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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迎道:「沒有大礙,只是好多事都記不起來了,可能是摔壞了腦子。」
周圍人哈哈大笑起來。
方應覺微嗔:「怎麼說話,這不是好好的,真記不起來也罷,於你也是件好事,以後可別再做這種傻事。」
「嗯。」宋迎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直白道:「師叔,我也不知怎麼,醒來運了運氣,總是感覺滯澀,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您能給看看嗎。」
這位「師叔」方應覺,是鳳麟宗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主修劍道兼修醫道,已經四十多歲,為人不苟言笑但卻盡心盡力,教導起弟子來更是嚴厲,這一點和宋迎有些像。
雖然生前他是宗主,但卻不怎麼過問宗門大小事務,都是交給副宗主徐文引處理,所以對方應覺了解不深。
聽聞他這麼說,方應覺皺起了眉:「我看看。」
說著他把手搭在宋迎手腕間,感知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深。
宋迎靜靜看著他,像一隻無辜的兔子,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師叔,可有看出什麼?」
因為船上有宗裡帶來的藥師,之前宋迎落水,方應覺就把人交給了藥師,並未為他把脈,這一把,可讓他看出了不對。
他雖然不如專修醫道的,可這孩子靈脈竟然枯萎成這樣,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他沉聲道:「敬之,你這狀況多久了。」
宋迎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很久了,從成為宗主弟子後,就每況愈下,漸漸成了這樣。」
「怎麼不和宗主說?」
宋迎撓了撓頭,有意無意地朝江樓月那邊看了一眼,「樓月師姐說不是什麼大問題,讓我不要打擾師尊,師尊貴為宗主,每天要務繁多,我也不好意思叨擾他……」
方應覺有些上火:「師父就是傳道受業解惑的,不好意思你拜他為師做什麼!你……你這……唉!」
「師叔,你別生氣啊,我怎麼了,是不是治不好了……」
「沒有的事,」方應覺不忍告訴他真相,但也知這其中定有蹊蹺,於是低聲道,「你最近不要用氣,需要靜養,我稍後讓藥師開個藥,你慢慢吃就好了,別急,你這狀況都有誰知道?」
宋迎道:「我只告訴過樓月師姐。」
「好,先不要告訴別人。」方應覺拍了拍他的手,「我會告訴宗主,你別擔心,養好身體,千萬別再運氣動用靈力,知道嗎。」
「好。我都聽師叔的。」
方應覺眉宇間籠上了一層陰翳。
他早就聽過宋迎的事,不過因為不是自己的弟子,他也不好過問,只當是少年心高氣傲,自恃天賦荒廢了修煉,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靈脈阻塞。
徐文引這個宗主也是,師父怎麼當的,親傳弟子都變成這樣了,居然毫不知情!
也是這孩子傻,人家說什麼是什麼,這下可好,耽誤了最佳的時機,已經很難根治了。
方應覺又說了一些寬慰的話,才道:「敬之,聽說你醒了一直在睡覺,是不是還沒吃飯?內堂正在吃飯,你快過去吃一點,身體要照顧好。」
雖然沒什麼胃口,可方應覺這麼體恤他,宋迎心頭一暖,點頭應了:「好。」
他慢慢往內堂走去。
這個點已經過了晚飯時候,多數餐堂員工正在吃飯,宋迎進去說明來意,就被一個瘦廚子帶到一間小餐廳,裡面菜色雖然不如正餐,但清淡樸素,正合宋迎現在的胃口。
廚子幫他盛了一碗米飯,笑道:「這麼瘦多吃點,想吃什麼自己拿就行。」
宋迎回以一笑:「多謝。」
餐廳里簡單擺了幾副桌凳,還有幾個大媽和廚子正在吃飯,邊吃邊嘮嗑,宋迎挑了幾樣清淡的,坐到他們右面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