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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辭把人綁在了椅子上,堵住了嘴,拿劍砍斷了鎖,從抽屜里拿了一百金珠出來。
然後把劍匣放到櫃檯上:「劍匣放在這兒,若不值一百金珠我不得好死。」
然後他就揣著錢走了。
至於那當鋪老闆後來如何,不得而知,只是後來謝還回輞川城想要找他贖回劍匣的時候,當鋪早已不復存在,一打聽,說是老闆早在幾年前就發了一大筆橫財,搬走了。
這些自然只是後話。
謝還揣著這一百顆金珠,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漫無目的地帶著宋迎走,終於有一天來到了一處小港口。
這港口名叫金珠港,雖然起了個富貴名字,卻十分寒酸,每日來往的船隻閉著眼都能數過來,都是做些漁產生意。
謝朝辭在這裡略作停頓,看見一個漁夫在水邊賣魚,忽然想起什麼,對背上的宋迎道:「師尊,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帶我下山扶道,回來的時候買了一打雞蛋。」
這一路都是這樣,沒有人回答他,他就自言自語:「你說很羨慕這樣的農家生活,自由自在,有幾畝良田,幾隻母雞,每天管幾個雞蛋,自給自足,不似仙門這般冷漠無情。」
「師尊,我要給你那樣的生活,等你某一天醒過來,眼前就是我給你的一片天地。」
後來,謝還用那一百顆金珠做起了海商。一開始不懂門道,被騙過也虧本過,可他不服氣,漸漸的,也開始賺錢了。
但同時,他染上了菸癮,每次心情陰鬱,就會不停地抽菸,麻醉自己。
在宋迎死後的第三年,謝還有了自己的一套房產,把宋迎安頓在那裡,有著靈丹溫養,也不必費心打理,只消空閒的時候過來看看,然後握著他的手說說最近的見聞。
這一日說到最後,天已經快亮了。
「師尊,有個好消息,那艘船已經快造好了。雖然有些冒險,可如今海商貿易越來越頻繁,可大多零散,也經常會發生衝突。我想用這艘船把他們聚集起來,一個港口生意做的差不多了,就去下一個港口——是不是有點幼稚?」
宋迎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面容依舊,安靜依舊。
「幼稚就幼稚吧,我的錢全都砸進去了,大不了血本無歸。若是成了,我便不必再到處往來,也就可以專心鑽研你的事情了,也可以有更多時間陪著你。」
時至如今,他仍然惦記著要復活他的事。
這三年也在海內海外尋覓了不少偏僻法門,卻沒有幾個成功的。
說完,他坐在床邊靜靜看了宋迎許久,才戀戀不捨地熄掉了燈,悄然離開。
三個月後,一艘名叫海市的巨船在金珠港下水,開始了它在海與天之間的征途。
靠著海市,謝還終於徹底安定下來,他在海市的最高處建造了府邸,仿照著霽月府的模樣,水閣更是像極,幾乎和霽月府的水閣如出一轍。
唯一的不同,是他在水閣下建造了暗室,鑄就一汪冰池,用來保存宋迎的屍身。
有了冰池,謝還便拿回了靈丹,並且四處尋找能使人起死回生的方法。
終於有一日,有人給他送來了幾頁殘紙。
這紙上記載的正是早已銷聲匿跡的邪術招魂術。
從此謝還開始廢寢忘食,瘋了一般為宋迎招魂,手上的口子還沒好透,立刻又添了新傷。
那鮮紅的血在石台上塗了一層又一層,陣法畫了一遍又一遍,靈脈破裂了一回又一回,失敗了一次又一次。
他不甘心,他拼了命地畫陣,嘴裡重複著那早已爛熟於心的生辰八字,妄圖把一個死去的魂靈從上天那裡奪回來。
最嚴重的一次,靈脈爆裂,陣法不停地汲取著他的血。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