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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湧起,萬頃樹葉嘩嘩作響,四下一片漆黑,宋迎用了一張火符。
毒素已經蔓延,封穴也沒什麼用了,靈力更是不能再用,否則只會死得更快。
想再活個一時半會兒,就只能徒步走回去。
可宋迎頭腦昏沉,連鳳麟宗在哪個方向都分不清了。
只能無頭蒼蠅般亂撞亂走。
走著走著,腳下便越來越軟,似踩在千層厚的棉絮上,眼前也愈發模糊。
這麼下去死了也到不了鳳麟宗。
宋迎渾渾噩噩地在一棵樹下坐下了,想了想,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他抬手準備靈氣結一隻青鳥,讓它去找謝還。
靈氣散如塵沙,結了幾次,都失敗了。
宋迎忍住喉間血腥,視線越來越昏暗,手也軟得像沒了骨頭。
他本打算再結一次,眼前忽然勁風一掠,一陣異香便撲面而來。
宋迎有氣無力地笑了:「你怎麼找到我的。」
謝朝辭把人抱起了,沉著臉道:「你出去太久,出來問,一個小販說你往這邊來了。」
他在鳳麟宗左等右等,估計著宋迎該回來了,可不見人,便下山找人,找到這裡,又到處黑漆漆的,若不是宋迎的靈力被他感知到了,他恐怕只會越找越遠。
謝還探了下他的靈脈,心中已經有數:「海外的毒。」
宋迎迷迷糊糊道:「海外的,有解嗎。」
「有,但要去海市。」
「海市太遠了,我恐怕活不到那時。謝還,那個黑斗笠——」
「有什麼話,好了再說。」謝朝辭抱著人御劍而起,流星般從夜空中掠過,指節狠狠攥緊了宋迎的衣裳,紅著眼道:「你若再敢棄我而去……」
懷裡的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那是一張極安靜的睡顏,月色倒灑,似籠上一層白光。清雋又溫潤的五官,長而卷的睫毛,素淨又年輕。
天風拂起長發,在謝還臉頰若即若離的撩撥著。
一想到這軀體裡是他求而不得的那人的靈魂,便魔心四起。
那深藏在骨子裡的暴戾和偏執、陰鷙和占有,一切惡的情緒就決堤般沖盪著他的理智。
謝朝辭驀地把人抱緊了,手指撬開那張淡紅的薄唇,餵下去幾顆續命的靈丹。然後又不受控制般,近乎施虐地捏住了宋迎的下頜。
想狠狠地吻他,侵占他,撕裂他。
看著他,手便由宋迎的脖子緩緩向下,探入了衣襟。
細膩又稚嫩的觸感傳上指尖,一股異感便從後脊直衝大腦,呼吸陡然加重。
此時看著宋迎的目光,儼然染上了一層極為濃重的欲|色。
越是怕失去,越是想占有。
越是飄搖不定,就越想把他撕碎了揉進骨血里,叫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再離開自己。
「啪嗒——」
一個小小的木盒從宋迎的衣襟處掉了出來。
謝還的手一頓。
這聲音讓他如聞鍾罄,惡念執念都倏然散去。謝朝辭緩緩抽出手,然後給了自己一個極響亮的耳光。
靈台清明。
他默然,拾起了盒子。
打開,借著月光看去,是一支竹簪。
☆、死後生前
簪子的款式很素,分不出是男用還是女用。
但這盒子小巧精緻,想來是要送人的。
先前就送了那徐鳳林一把劍,這東西不知道又是要送給哪個師弟師妹。
這麼一想,謝朝辭默默扣上盒子,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廣袖。
宋迎醒來時,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
他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