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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道:「索性難逃一死,今日,我便豁出去了!」
他席地而坐,從頭說起。
正和宋迎謝還猜想的那般,韓雪臣和徐文引一樣,受了黑斗笠的威脅,到處收集活人精魄。
只是他不似徐文引那般直接謀害宗門弟子,而是派人到那些深山老林,專挑一些僻靜的村落下手。
剩下的便如謝還查到的,村民過來報案,靈陶宗便以沒有線索為由拖延,直拖到村名自認倒霉,便撒手不管。
韓雪臣把事情一樁樁抖出來,神色竟是一輕,仿佛多年桎梏悄然消解,人也精神了:「先前貴宗徐宗主一事發生後,我就知道他也是受了那黑衣人指使,心裡也感到不安,生怕哪一天我的事也暴露出來,死於非命。」
方應覺哼了一聲,正好當著仙門百家的面,位徐文引澄清了一番,把那黑斗笠以徐鳳林威脅他承認罪名的內幕說了出來。
眾人譁然,都沒想到竟是如此。
但徐文引和韓雪臣雖是受人脅迫,犯下的罪行卻是板上釘釘。
至多不過從惡人變成了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
方應覺道:「你還知道還有什麼人被他威脅了嗎?」
「有。寒山宗的林宗主。」韓雪臣說到這裡怔了一下,「怎麼不見他人?」
☆、商議
寒山宗的弟子當即慌了,忙派人去客房找宗主。
宋迎心中隱隱感到不妙,但現下保住了一個韓雪臣已是不易,定要讓他言無不盡,遂問:「韓宗主,這黑斗笠你知道多少。」
韓雪臣道:「了解不多,但他一定與道盟脫不了干係。不瞞諸位,當初靈陶宗能進六大宗門,正是有這人從中轉圜,才……不過如今只有後悔,進了六大宗門,有什麼決策,都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與傀儡沒什麼區別。」
話落,又是一陣沸反盈天的議論。
「道盟?沒想到道盟竟然出了這種歹毒之人!」
「連道盟都烏煙瘴氣了,整個仙門還有什麼指望……」
「唐宗主呢?此事是否還給百家仙門一個交代?」
這話一出,眾目睽睽,全集中到了一直坐在席間不說話的唐靈賦身上。
宋迎這才眼皮一跳,心道:剛才這麼大的變故,竟沒注意到唐丫,這段時間裡她在幹什麼?一直坐在這裡喝茶?
唐靈賦從茶水間抬起頭來,不緊不慢:「查。但也不能只聽一人之言。」
尹春蕪忽然擊掌而笑:「唐宗主說得對,不能只聽一人之言。此事既然扯上了道盟,再讓道盟調查,是不是有些不妥?不如就讓六大宗門一起查,鳳麟,靈陶,寒山,至少這三個宗門都深受其害,自然不可能做什麼手腳。」
剩下的,便是春蕪宗,易宗,玄趾宗。
宋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尹春蕪。
易宗如今是唐靈賦做主,不好說是好是壞,但玄趾宗李休道的為人,他是看在眼裡的,不大可能會從中阻攔。
至於春蕪宗,意思很明顯,尹春蕪這個老祖宗是要親自上陣。
這樣一來,就算有誰想搞鬼,阻撓調查黑斗笠一事,六大宗門至少三個是立場堅定的。
方應覺也看出其中利弊,立刻道:「我贊成。」
李休道也站了出來:「老朽也贊成。」
韓雪臣自然雙手雙腳贊成:「我願戴罪立功!哪怕我死了,我的弟子們也會助諸位查下去!」
尹春蕪笑眯眯的:「唐宗主呢?」
唐靈賦依舊喝著茶,垂著眸,看不出是什麼心思,半晌,才放下茶杯:「我既是盟主,此事定然當仁不讓,只是這黑衣人既然有如此大的權力,能把一個宗門塞進六大宗門,想必大家已經有人在懷疑我。所以,我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