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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宗主的親兒子,徐鳳林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馬當先:「我能證明師兄是被人污衊的!當日師兄明明被掉下來的橫木所攔,被困火海不得出路,又恰巧謝朝辭也在閣內,才讓人產生誤會!你們三個說他救了謝朝辭,有什麼證據,你們親眼看到了?」
那三人一噎,為首的劉深旋即反問:「那你說他沒救謝朝辭,又有什麼證據?」
徐鳳林仗勢欺人起來:「姓劉的,你說師兄救了謝朝辭,可你們只有三個人,同行的弟子們這麼多,我們可都看見師兄被困了,怎麼偏偏你們三個顛倒黑白?裘長老,這三人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先前他們在路上就對師兄百般欺辱,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師兄不堪侮辱,才跳江尋短見,好不容易撿回性命,這三人更是變本加厲!」
沈承道:「沒錯!我們都看見過,他們經常欺負師兄!」
其他人紛紛應和:
「沒錯!」
「卑鄙!落井下石!賊喊捉賊!」
「不要臉!師兄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敢在明正堂污衊師兄!」
「該被處置的是他們!」
一時間殿中一片譁然,那三人見他們居然仗著人多睜眼說瞎話,一個個氣得臉色發紫,說不出話來。
最後,結果出乎宋迎預料。
由於雙方都沒有證據,宋迎被從寬處理,罰跪宗祠半個月。
而那三個勇敢作證的少年,也被懲戒司長老調查一通,結果查出他們平常就一直欺壓師弟師妹們,被懲戒司記了處分,分配到外峰幹活去了。
鳳麟宗宗祠。
這裡供奉著鳳麟宗歷代宗主、劍宗的靈位和畫像,兩側燈燭長燃,晝夜不熄。
宋迎在這裡罰跪了五天了。
這期間有專人定時送飯過來,除此之外,明堂的門一直是關著的。
夜半,宋迎跪在靈前昏昏欲睡。
這時,門輕微的響了一下。
為了保持體力,他一天有四頓飯可以吃,晚上一頓夜宵,也是由人送過來。不過他早就和送飯的道童說好了,夜宵可以和晚飯一起送來,這樣道童和廚子不用起夜,可以睡個安心覺。
今夜,應該不會有人來才對。
宋迎回頭看去。
門依舊關得嚴絲合縫,沒有異常。
可能起風了吧。
結果再回頭,眼前居然無聲無息的多了個一身黑衣的人,宋迎差點魂飛天外,拍著胸脯道:「你嚇死我了!」
謝還面朝靈位,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依舊披著鶴氅,頭戴紫金冠,注視著某個靈位,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他看著靈牌沉默了半晌,才道:「被罰了?」
宋迎道:「因為救你,被同門告發了。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謝還轉身走到宋仙師的畫像前,道:「途徑此地,過來看看。」
「宗祠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想念師祖,去主峰他的霽月府看就是了。」
謝還嗤笑一聲:「誰說我想念宋長留了?」
「不想他你站在他畫像前看什麼?」
「你想多了。」謝朝辭從厚重的大氅里伸出手,蒼白的指節握住了畫像下供奉的一把長劍,「我看的是它。」
那是宋迎生前的貼身佩劍,風月。
他死前遺書里交代,把這劍送給鄧素。但鄧素拿到此劍又把它歸還給了鳳麟宗,說這劍太貴重,又是劍宗的佩劍,他無功不受祿,理應物歸宗門。
所以風月至今無主,被供奉在這裡已經十年,劍身安置在紫檀木的架子上,架子前則是一個劍匣,正是宋迎親手做的那個。
宋迎道:「你看它做什麼?」
謝還:「要找歲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