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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去嗎?&rdo;她說。

&ldo;我還有事，我不能讓他們得逞。你快去吧，別怕。&rdo;

我站在鎮政府院子的門口，目送無助的鄔若走遠。她不住地回頭看我，想讓我根她同去。我心裡難受，但必須一次次地跟她揮手，讓她不要回頭。因為還有一個人我放心不下。

蘇懿雯家的那條小巷沒有逃脫厄運，已經殘破不堪。她家的門開著，裡面一片狼藉，空無一人。我走進蘇果的房間，在被掀翻的床邊站了一會兒。我想我大概是來晚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我走出房間時，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到了蘇懿雯。她也看到了。我們都很驚訝。我走出去迎她，卻不料傳來了她的尖叫聲。我確信那是她的聲音。我拔出匕首，走進小巷裡。蘇懿雯靠在牆上，兩個男人站在她面前。我站在他們背後，從背影來看，這是兩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蘇懿雯看到了我。

&ldo;救命。&rdo;她說。

那兩個人朝我轉過來，撩起的手臂上都紋著黑色的鳳凰。他們一個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一個空著手，兇狠地看著我，好像用目光就能把我擊倒似的。空手的那一個對他的同伴說：

&ldo;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他。&rdo;

他接過了同伴遞過來的刀，然後朝我靠近。

&ldo;有本事你朝這兒砍!&rdo;他指著自己的脖子說。

他站在我面前。我不想傷他，但此時此刻不傷他就要被他傷。他手裡的刀朝我的腹部刺過來，所幸我反應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臉朝湊過來，想在心理上威懾我，另一隻手來抓我拿著刀的那隻手。我為了不被他抓到，急忙抬起拿著匕首的手，卻不慎滑到了他的脖子。我看到他的表情變了，臉上所有的兇狠霎時煙消雲散，目光也不再與我對視，持刀的那隻手頓時綿軟下來。然後他的腦袋開始後仰，後腦勺碰到了背上。我看到了一片血紅。他的血像噴泉一樣噴向天空。直到噴泉的力度減小到將近於無時，他才轟然倒下。但他的腦袋沒有掉下來，脖子上尚有一點皮肉連接，好像一根短線連接著茶壺的蓋子，使它不至於丟失。

他同伴開始逃跑，但沒兩步就被追上了。我自己也尚未從眼前一幕帶來的驚恐中脫離，只知道這個人要逃，我就要追上他。那個人被我拉住了衣服，便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里布滿了恐懼。

&ldo;不要殺我，求求你，主啊，不要殺我。&rdo;他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ldo;我不是你的主。&rdo;我說，&ldo;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才能讓三柳恢復原樣?&rdo;

&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do;他拼命搖著頭。

&ldo;誰知道?&rdo;我說。

他看了一眼靠在牆上的蘇懿雯。我下意識地也朝她看了一眼。她已經被嚇傻了。

&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do;他還是拼命搖著頭。

我俯下身，湊到他耳邊，輕聲說：&ldo;誰給你們下命令?&rdo;

不料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站起來要跑。我用力一腳踢在他腳跟處，他本已嚇得腿軟，這一下便往後倒下來。不偏不倚倒在我的匕首上。匕首從背後刺進了他的心臟。我一躍而起，扶起他，怕打他的臉。

&ldo;你告訴我，你們的首領是誰，我可以救你，你不會死。&rdo;我騙他說。

&ldo;大李，還有……&rdo;他說得很輕，我的耳朵湊近他的嘴方才聽清。

&ldo;還有什麼?&rdo;我問。

但他已經死了，兩隻眼睛望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