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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主動起心思尚且有些難以啟齒,要是叫太后知道她自己貪心不足,還主動求著男子,恐怕連老娘娘沒病都要氣出一些來。
雲瀅揀著一些能說出口的,真真假假地告訴了太后,剩下的太后不問也就作罷了。
這種事情太后既然要來問她,那當然不會有問皇帝的可能,她稍微弄虛作假一點也不會被人拆穿的。
她自認答的十分妥當得體,可太后並不見有多欣慰。
「竟是如此,」太后沉吟了片刻,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嘆息:「先帝年過知天命的時候,尚且不曾像皇帝這樣……」
諱醫忌疾。
這樣說來,倒也不算是雲瀅的錯。
「皇帝這幾日可曾派人同你說過些什麼嗎?」
太后從這件事裡回過神來,為著那對夫婦的事情,她這幾日睡得總有些不安穩,哪怕這件事被壓在了登聞鼓檢院,但若是皇帝知道了,福寧殿裡總該有些異常的。
雲瀅說起這個臉上也帶了一些不似作偽的惆悵:「妾那日侍奉似乎是惹了官家厭棄,從福寧殿回來以後,聖上就沒再有什麼單獨的話給妾了。」
她這話要遠比那些聖上在床笫間不甚熱切的應答真誠上許多,然而今日仿佛出門沒看黃曆一般,還沒等雲瀅再說些什麼,外間已經有內侍傳唱聖上駕到。
「七郎上次來還是兩日前,」太后含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倒是巧得很,今日留下你,官家便過來了。」
皇帝侍奉太后也算得上孝順,哪怕太后並不規定要皇帝如嬪妃一般固定請安,但不忙的時候兩三日來一回也不稀奇。
不過事情恰巧碰在了一起,到底有些微妙。
說話間聖上已經進了內殿來,裡面隱約能聽見衛國長公主問安後與皇帝交談的聲音,雲瀅提前站起身,等到皇帝攜長公主過來以後向皇帝福身行了常禮。
「你們兄妹有什麼話不能到裡頭來說,還要背著人嘀咕親熱?」太后對皇帝和姊妹親熱這種事情並不反感,特別又是太妃的小女兒,她眼神略複雜地瞟了一眼皇帝,隨即想到長公主是個出家人,便笑著打趣道:「不能說給老婆子聽嗎?」
衛國長公主見到太后服藥後氣色好些,便跪坐在太后面前的踏凳上說笑:「我同七哥說娘娘是這兩日睡不安穩,因此才感染外邪,叫七哥不用憂心。誰知道七哥昨日竟私下出宮去了大相國寺,給娘娘求了平安符,奴便笑了他一陣。」
皇帝泰然自若地坐到太后身側,倒不見有什麼羞赧,他沒看雲瀅,只輕微斥責了一句清寧殿裡的宮人:「太后平日裡是寬縱你們了,瞧著長公主進來只是站著不動,也不知道拿兩個坐墩來伺候。」
「七哥不用麻煩的,」
衛國長公主平常在道觀過日子沒有在宮裡這樣講究,跪在蒲團上是常有的事情,但她瞥了一眼還站在太后榻側的人,莞爾一笑:「我是皮實慣了的,不過七哥有意厚愛,那貧道也就卻之不恭,若是再能有一盞熱茶解解渴就更好了。」
太后被一雙兒女圍坐在側,哪怕知道皇帝的意思,臉上也是帶了笑的:「福寧殿內侍過來問安的時候吾也派宮人同他們說了,不是什麼大病,官家怎麼還往大相國寺去了,耽誤國事尚且不論,就不怕一旦有什麼刺客,致使潛龍遭困?」
那是汴京城中第一大廟,香火鼎盛,平日便是善男信女不斷,皇帝白龍魚服,總歸是有一定隱患的。
「朕想著阿娘信佛,傳聞在大相國寺中殿宇發願十分靈驗,御駕出宮未免太過驚動百姓,因此才換了便衣出去替阿娘求符。」
聖上讓江宜則將隨行帶來的托盤近前獻上,好讓太后看個分明:「兒子對此也不大明白,昨夜回來念了幾遍經咒加持,不知道有沒有功效。」
雲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