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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稍微一怔,輕聲笑道:「喜歡, 他對夫人又敬又愛。」
那是這個人這輩子最鍾意的女子, 身為天子,甚至與她起居如同民間夫婦,即便因為她而沾染惡名,也沒有什麼怨言。
「那他都已經有很多妾室了, 為什麼還要碰夫人身邊的侍女呢?」
雲瀅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夫妻相愛的同時丈夫還有一些妾室實際上並不值得奇怪,但她自己只是官家後宮中的一位娘子,都不願意聖上碰自己身邊的宮人,這樣不僅叫她當時會覺得不痛快,日後主僕相處也叫人難辦。
「我要是那個貴夫人,我就不理他了,和那個姑娘在一起算了。」雲瀅皺起眉頭思考:「她喜歡的婢女突然做了丈夫的妾室,不知道心裡要有多難受,給她一個名分心裡也不會痛快的。」
想來當年魏晉時期桓溫家中那有名的妻妾相憐,正妻與逐漸被冷落的小妾和睦共處,即便丈夫另有新歡,也不會叫她們嫉妒生氣。
「因為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能吃醋,總有賢良大度的妻子,」
聖上瞧雲瀅以己度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左頰:「那貴官有許多家業,卻沒有一個嫡子繼承,那夫人搜羅有宜男相的女子,本來就是為了傳承宗祧的。」
她倒是大膽得很,連這種不遵禮法的事情都說得出來,也便是夜間枕席私語,不願同她認真計較,畢竟她恐怕現在也是腦中一團亂麻線,沒有心力分辨他話里的意思。
雲瀅被他取笑卻也失了反駁的力氣,默默地把頭縮回去不許人掐,除了她比烏龜生得好看些,這種一碰便要縮回殼裡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聖上也不完全清楚自己今夜怎麼突然會同她講起這些,或許確實也有她說起宮人在嬪妃面前截了恩寵的事情,又或許在這樣一番身體親近之後,人的心也會不由自主地放鬆,想要同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子說一說話。
「與此同時夫人也閉門謝客,腰腹漸漸隆了起來,後來等那侍女生下來一個兒子,就抱到了嫡母的身邊。」聖上淡淡道:「夫人對外宣稱是她所生,說侍女生的是個死胎,但出於可憐同情,還是叫她做了側室偏房。」
雲瀅本來就有些睏倦,是想讓官家講些故事哄一哄她的,然而聖上卻把她說得精神了幾分:「那夫人大可以將這個庶子認作嫡子,為什麼一定要搶別人的兒子呢?」
為了家業廣泛搜集女子替她生子的貴夫人並不在少數,但無論這孩子的生母是誰,夫人都是他的嫡母。
「或許是她的丈夫想圓一下她有一個親生兒女的願望罷。」聖上溫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阿瀅不要說話了,這個時辰我們已經該睡了。」
雲瀅瞧他有意要躺下,忽然就有些生氣,要不是他一直不肯停,他們早就該歇下了,現在她稍微緩過來一些,想要同人說說話,聖上反而不肯多言了。
「官家,後來呢?」她掀開自己的錦被,悄悄地鑽到男子溫熱的懷中,「您明天一早就去前面了,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過來,我以後想聽恐怕您都不記得了。」
皇帝被她突如起來的投懷送抱弄得一笑,但注意力卻不在那上面:「瞧著是歇回來了,今夜怎麼不見你拿枕頭墊著?」
按照她那些偏方,她這時候就該一動不動才對。
「您告訴我嘛。」雲瀅咬著唇,枕在他身前用手指隨意寫畫,自己不睡也不讓別人睡:「您叫我知道後文,我就告訴官家。」
「朕也只是無意間夢到了這樣一個古怪的故事,夢境光怪陸離,便是有後續,也同那些戲文不大一樣。」
一片澄淨心緒被她攪得紛亂,皇帝捉住她作亂的手指不許雲瀅再撩撥,輕輕嘆氣:「自然就是這個兒子繼承了家業,只有夫人這一個母親,而新一任的貴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