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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do;

紀德想說什麼？

他卻是又開不了口。

最終，紀德是搖了搖頭。

福娘左右瞧了瞧，見巷子裡無人。她就是一把拉著紀德進了院內，說道：&ldo;你且到書房坐一坐。我去尋眼藥水，給你滴一滴，去一去眼睛的疲乏。&rdo;

祖母張李氏做的藥品，張家人有時候用一用，餘下的或是販賣給藥店。總之，張家的各種各類藥品，挺齊全的。

福娘去拿藥水，紀德坐在張家書房內。

這裡的每一處細節，紀德都是熟悉的。

這一回，再坐於屋內時，紀德的心情卻是複雜萬千。

等福娘拿著藥水歸來，還是主動給紀德滴好藥水後，福娘把藥水瓶擱在桌上。她坐在紀德近處的椅子上，問道：&ldo;一大早你來我家，是不是有什麼事兒？&rdo;

&ldo;對不起。&rdo;

紀德開口後，說了這三字。

福娘先是愣一下，然後，裝著貌似嚴肅的說道：&ldo;這三個字，我不愛聽。&rdo;

&ldo;人們通常說起這三個字時，就是下定決心，準備做對不起他人的事情了。&rdo;

紀德聽到福娘的話，是臉色慘白一片。

&ldo;我要成親了。&rdo;

紀德說這五個字時，福娘心頭莫名生出不祥的預感來。

&ldo;跟胡家女兒，胡大妮。&rdo;

這一句話從紀德里吐出來時，福娘深呼吸一口氣，她在忍耐……

福娘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幻聽了？

&ldo;為什麼？&rdo;

福娘用莫大的忍耐力，問了三個字。

&ldo;大皇孫殿下保的媒，我不能拒絕，也不敢拒絕。&rdo;紀德說這一話時，神情是難堪的。他道：&ldo;如果不同意的話，後果我不敢去揣測會如何？&rdo;

&ldo;對不起，福娘。&rdo;

紀德起身，說了這一話後，望了福娘一眼。

在福娘用牙將唇咬出了血絲時，紀德不再遲疑，他轉身離開了張家。

福娘在此之間，不發一言。

她任由紀德離開，只是一個人站在書房內，滿心的失落著。

&ldo;我倆青梅竹馬，倒頭來，你卻來告訴我。你要成親了，新娘子不是我……&rdo;

&ldo;呵呵……&rdo;

&ldo;呵呵……&rdo;

福娘忍不住自嘲的冷笑著。

可是，冷笑過後呢？

福娘有一種哭的衝動。

&ldo;嗚嗚……&rdo;

&ldo;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嘛。&rdo;

&ldo;這世上三條腿的賴蛤。蟆難尋，兩條腿的好男人滿天下都是。我就不信，憑我張福娘的本事和容貌，會嫁不出去？&rdo;

福娘自我安慰著。

可安慰後，她真傷心啊。

&ldo;嗚嗚……&rdo;

&ldo;那明明是我的男票……&rdo;

&ldo;那明明是我的小竹馬……&rdo;

&ldo;憑什麼要讓別人搶走……&rdo;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