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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鹭哼笑,明知故问:“哪个山头的神仙呀,这么难请,请不动就干脆改信耶稣得了,犯个什么劲儿。”
吴津讨饶:“乔天仙,您大人大量,回头我做牛做马的不在话下,你就帮着把姚菲给我联系出来吧,打三十晚上开始她就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要不是老头子的情况一直反复我还真就要再去趟甘肃了。”
原鹭骂:“你这是把记性长别人脑袋里去了?姚菲气什么你不知道?”
吴津哀声:“她不就气我一声不吭地去甘肃找她么,她一直把我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我吴津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恨偷鸡摸狗暗地里的勾当,再说我二十出头好年华,生得潘安貌,再世宋玉身,风华正茂,一表人才,有什么带不出去见不得人的?她就非得往我脸上鼻子上抹煤灰,结果抹完煤灰吧还是不让我见光,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原鹭被他油嘴滑舌的功夫逗得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就你这觉悟,活该!”
“究竟是她欺负你还是你欺负她,你心里有数。这次你爸要是真出了事,你想过没有谁能饶的了姚菲?你这是自己在耍公子哥儿的脾性,结果遭殃的永远是你身边的人。别人不敢动你,你是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可姚菲是什么?西北农村寒窗十几载才奔到城市里来的乡下女孩儿,无权无势无钱财,别人想整死她,你就算三头六臂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吴津被她说的默不作声。
原鹭叹了口气:“我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好姻缘,但是吴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无法逾越。”
就像她一样,从一出生就从骨子里带来的卑微、敏感,尽管现在的她积极乐观大方,可是她知道真实的自己很多时候不是这样的。
半晌,吴津才讪讪地说:“……如果我要定了她呢?”
原鹭挺为他这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高兴的,但是这其实能不能也算是一种执迷不悟?
“你要定了她?你拿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是你爸给你的房子你爸给你的车你爸给你的工作,还是你爸给你的没有上限的□□副卡?”
吴津很小声地反驳:“……统统都是他的,那老子这个人总算是我自己的了吧?”
原鹭笑了一声:“再几个月就毕业了,你如果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好好工作好好挣钱养活自己再说这话也不迟。你可以折腾,姚菲经不起跟你一起折腾,她爸爸残疾,妈妈脊柱炎常年不能劳作,弟弟还在念初一,你要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和她一起心甘情愿分担这些担子的男人。而你吴津,一生富贵无忧,总有一天会厌倦她作为弱势者的卑微一直索取。”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浇吴津的冷水,只有原鹭敢,也只有原鹭不怕,因为原鹭没有什么求着他,也没有什么贪图他。
他身边的人总是顾忌他的身份把他捧得高高的,她不留情面地把他狠狠摔在地下,让他看清离了他的那些权势背景,他除了孑然一身还能剩下什么。
原鹭一直在激他,如果他是个真有本事的男人,听了这番羞辱就该彻底拿出本事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明天上午十点她会去林慕公司报道。”原鹭终究于心不忍,还是跟他说了。
吴津勉强打起精神:“好,唉……被你兜了一身的凉水,我都没底气儿去见她了。”
原鹭那个气呀:“这么快就认怂了?”
吴津立即重振雄风:“呸,老子c城金街小霸王,小娘们儿闹别扭算个球,明儿大爷就杀她个半路程咬金生擒孟获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嗯……保证把搓衣板给她跪的扎扎实实,不带一丝儿虚的。”
原鹭对后半句回过味来,彻底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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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年上班第一天,原鹭赶早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