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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信纸递给衿尤,还未等她看清上面的字,又打开画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妇人,不好看却又不难看,衿尤顿时耷拉下脸,瞪了他一眼道:
“让我来看女人来了?”
“不是,阿衿,你先看信纸,本王再来解释。”
衿尤狐疑的甩了甩信纸,脸色从不解到微怒,最后看完信纸啪一声拍到桌子上,
“这妇人的男人,还真是过分,女人怀着孕还去赌,输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带上刘师傅一起受罪。”
“就是这个问题,最大。”
齐子罗将信纸扔进一旁的香炉中,顿时火光乍现,又涌起星光点点,转瞬即逝的消失。
衿尤豁然开朗,又看了看那画轴上的墨半干,显然画好没多久,那女人维诺的样子刺痛了衿尤的心,难道女人当真就要活的如此卑微?
“刘师傅是被人抓住了心里的那块肉。”
那块儿肉,就是他唯一的女儿。早年前就没了爱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为为她寻了一个好人家,却不知遇上了更坏的道貌岸然。
“阿衿,本王想让你扮做他的闺女模样,从他嘴里翘出点儿话。”
“嗯?”
“这样来说,本王将所有心思都告诉你,阿衿会帮本王对吧?”
他眨巴着眼睛,衿尤心底压的那块儿石头,越来越重,最终应声答道。
齐子罗便开心的同她讲了许久,衿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
子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屋中,床上的男人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突然惊醒,便听到门口一声一声的敲门声儿。
做贼心虚的人往往会更加不安,他立马坐了起来,小声儿问道:
“谁?”
门口仍旧无人应答,可是那敲门声儿越来越急促,像是迫不及待,他打了个冷颤,操起一旁随身带的菜刀,提上布鞋慢吞吞的往前走。
管他是人是鬼,先杀了再说!
面上突然狠历,可是那敲门声儿又变得若有若无,刘师傅心里越来越不安,猛的将门打开,菜刀突然举高,又落下。
他闷着声音瞪着猩红的眼睛,透过娇好月光,那门口的人渐渐显现,宽大不和身的白袍,却又不合身的束着,嘴角眼角都是被打的淤青,她惊恐的摸着肚子,吓得蹲坐下来。
也正因如此,刘师傅的菜刀得以及时收回,才没有误伤那个白影。
第175章 明了
“爹,爹爹。”
白袍妇人惊慌的蹲坐在地上,捂着因为太大冲击而剧痛的肚子,满眼晶莹的望着刘师傅。
刘师傅吓了一身冷汗,将手中菜刀颤抖着扔到一边,又扶白袍妇人到床边坐着,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关上门就安抚妇人,心中一阵后怕。
门外墙壁边儿的人,捏紧佩剑的手渐渐松弛,提着的心又放下,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澄儿,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刘澄儿不停的安抚着肚子,抬着满是伤痕的脸,咬了咬牙,话到嘴边又沉了下去,最终看着老父亲的那张担忧的脸,犹豫的说道:
“澄儿……受不了大壮的欺负了……”
她故意躲避刘师傅的问题,声音委屈无比,刘师傅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问道:
“那厮又打你?”
刘澄儿故意抬了抬手臂,宽大的衣袍落到臂弯处,白花花的手臂上,现在满是淤青,这一点儿,便足矣说明一切。
“他又赌……爹爹上次给的钱,又被他输完了,爹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刘澄儿抬手擦了擦脸,刘师傅狠狠叹了口气,“都怪我,没让你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