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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犀心跳如鼓,拼死護著越王逃命,幾次以肉身抵擋白刃,方換來主人一線生機。
落入水中的明犀閉目待死,再醒來時卻發現被趕來的衛士所救,又一次逃過一劫。也是從這一次起,越王開始完全信任他,他得以成為越王的心腹。
安璇落水時只覺得寒冷一下子就把自己包裹住了。他本能地掙扎了幾下,然後便任由自己沉了下去——明犀本就是存了死志的。
湖水冰冷,可習慣了,又覺得飄悠悠地。有那麼短暫地一刻,他心裡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就這樣死了,其實也不錯。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有一團黑影從水下向自己飄來。
夜晚的湖水黑乎乎的,但他還是借著頭頂微弱的光看清楚了——那是沈元樞。
沈元樞兩腮鼓得像金魚一樣,明顯在水下已經力竭了,卻仍然拼命向安璇伸出手來。他在水底下也是個張牙舞爪的樣子。安璇看著沈元樞變形的臉,突然覺得鼻子有一點兒酸。
他翻身蹬了一下水,抓住了沈元樞的手。
第十七章
上了岸才知道,拍攝時調度出了問題。演員落水後撈人的船沒有及時跟進,夜晚水中視野也不好,很多演員落水後根本辨認不清方向,花了一段時間才被人找到。所幸最後所有人都平安無事。
安璇和沈元樞擦乾了頭髮,裹著厚厚的毯子在岸邊休息。兩個人臉都凍得發青,沈元樞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小瓶白酒,擰開後主動遞給了安璇。
安璇遲疑片刻,還是接過來喝了一口。倒沒嗆著,但也狠狠地皺了下眉頭。
沈元樞有點兒意外:「你會喝酒?」
安璇搖頭:「也不算吧,能稍微喝一點兒。」
沈元樞嗤笑道:「五十六度一口悶,還說不會喝。誰信。」
也許是冷水凍壞了腦子,也許是白酒上了頭。安璇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會不會喝,還敢讓我喝高度的白酒?」
沈元樞挺無趣道:「你要真不會喝,不想喝,當然也就不喝了。」他拿過來,灌了一大口酒:「你不一向是這樣麼。」
安璇看著他遞過來的酒瓶,嘆了口氣,仰頭又喝了一口。白酒是很管用,他現在暖和了不少。
沒想到沈元樞把酒接過去,卻沒再喝,而是當著安璇的面,輕輕舔了一下瓶口。他這樣做著,眼睛卻半眯起來,盯在安璇臉上。安璇一時沒反應過來,遲鈍地看著他的動作。
撩撥這種事,都是點到即止。一旦做得過頭,就成下三濫了。
沈元樞把瓶口舔了一圈兒,最後終於移開眼神,狠狠灌了一大口酒:「你就不能好歹給我一點兒反應麼?」
安璇終於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抱歉……」
沈元樞把空酒瓶放在一邊,很坦然道:「我丟臉丟大發了。你就算沒那個意思,也不能這麼無動於衷吧。稍微安慰一下我的自尊心,有那麼困難麼?」他扭頭看向安璇,非常嚴肅道:「我不帥麼?」
安璇莞爾:「帥的。」
沈元樞終於滿意了:「所以,是你沒眼光。」
安璇嘴角翹了翹:「其實和我的眼光也沒什麼關係。」他認真道:「會有很多人……愛你的。」
原本只是個開開玩玩過過嘴癮的事,沈元樞並沒想到安璇會這樣鄭重,一時倒是語塞起來。最後他搖搖頭,話鋒生硬地一轉:「你在水底下怎麼回事?泡冷水澡?我……大家找了你半天……今天這戲安排有問題,沒出事真是萬幸。」
安璇低聲道:「光想著戲,落水時摔懵了。」
沈元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最終只是拍了拍他,什麼都沒說。
不知道是不是白酒起了作用,安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