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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當著人面不好開口,他還真想問問裴慕在想什麼。
周圍幾人也衝著人點了點頭,權作打招呼。
不過裴慕帶過來的人,不管怎麼樣,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這白毛叫衛軼,旁邊那個戴眼鏡的是余越 ,那邊那個叫伊安。」
幾人相互認識了一輪,很快便聊開來,氣氛格外熱烈,祁問殊本身也不是什麼多話的人,除卻偶爾提到他的名字不得不應上幾聲,其餘時間幾乎就是個人形冰塊。
好在見他興致缺缺,幾人極有眼色地沒太刻意招惹他。
裴慕有意無意地瞥了祁問殊好幾眼,心道強行把人拉來一起玩好像不是個好法子。
誰說他常年混跡酒吧的,傳言誤人啊。
趁著對面高談闊論碰杯的空隙,裴慕湊過來低聲問了一句:「心情不好?」
祁問殊沒說話,回以一個無動於衷的眼神,而後繼續低頭刷手機。
裴慕摸摸鼻子,總覺得讀出了這眼神的意思:你他媽都把我強行拖過來了?我心情好不好重要?
另外幾人也注意到了裴慕這邊的情況,思索片刻,紛紛猜測是不是將人干晾著時間太長讓人不自在。白毛隔壁的一眼鏡青年招手,示意服務生將桌上的幾瓶打開:「既然是慕哥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祁少,別那麼端著了,來喝一杯!」
祁問殊:「」
以往魏岑那群朋友存著讓他買單的心思,沒人太刻意勸他酒,但這群人不一樣,一是完全不熟,二是裴慕的朋友,人家確實沒什麼惡意。
手機屏幕上端跳出李文的的消息:【最近都沒什麼比賽,怎麼了?】
李文:【怎麼突然問這個?又想回來玩了?】
李文:【真不考慮和我們俱樂部簽約?我名額一直給你留著。】
祁問殊垂眸,不假思索回了兩個字:【不了。】
他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熄了屏的手機在掌中靈活轉了幾圈,抬頭冷淡回絕道:「我不喝酒。」
他確實不愛碰這玩意,至於會不會下裴慕的面子,本來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最好經歷這一次之後,下次再也別來煩他。
這次換裴慕扎紮實實地愣了一下,酒也不喝?
「祁少,這麼不給面子不好吧。」 余越端著酒杯的手僵在空中,臉色頓時有些差,來酒吧不喝酒?換做其他人他就信了,但是這是祁問殊,除了存心膈應他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
要不是裴慕在,按他平常的脾氣這杯酒早潑人頭上了。
不過愣神的人很快反應過來,熱絡地起身打了個圓場:「怪我沒說清楚,他這段時間碰不了酒,今天過來就是大家見個面認識一下,喝果汁一樣。」
白毛/眼鏡:「」 這麼舔?他慕哥這是在追人嗎?追祁問殊?這什麼恐怖故事。
祁問殊說不出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裴慕欠他錢了?
裴慕隨手抓了杯葡萄汁,遞了過去,湊近人低聲說道:「兄弟,給我個面子,喝完這杯就過了。」
他算是徹底看出來了,祁問殊從頭到腳都透著對這裡的厭煩。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必要再讓氣氛繼續僵著。祁問殊接過葡萄汁,一口氣喝完,複雜地瞥了裴慕一眼,裴慕這個態度,屬實是他沒想到的。
台上的dj還在激情洋溢,祁問殊窩在沙發一隅遺世獨立,沒興趣再搭理任何人,準備意思意思再呆十分鐘就直接走人。
比起留在這裡,祁問殊寧可和魏岑那群狐朋狗友呆著,至少他能心安理得將一群人忽視得徹底。
祁問殊放下果汁杯,劃拉屏幕的手忽然頓了頓,餘光忽然瞥見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往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