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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問殊撈過桌上的一支筆在指間翻飛,突然想起一些許久不曾想起的往事。
陰暗逼仄的後巷,漂亮精緻的少年紅著眼眶祈求:「哥我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逐漸將這件事淡忘,我好不容易在旁人眼中建立起正常的形象。」
「你不要回來好不好」
如果沒有17歲那年致使他聲名狼藉的案子,他現在興許正好成功畢業於s大金融系。
祁問殊的目光飄忽了一瞬,小冉真的很懂得如何讓人退讓。
即便這退讓是讓他離開三年。
他起身慢悠悠地穿過寬敞的室內,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低頭凝視遙遠的地面良久。
時瀾的話,大抵只是車上閒來無事的一時興起。
——
這次的會議時間格外長,臨近下班點,時瀾才推開辦公室的門,祁問殊聞聲回頭,每到這會兒,就是他覺得最古怪的時候。
雖說他平日的助理工作就挺敷衍,但遠不及在辦公室玩遊戲等著人回來這一刻的違和感。
活像是
像是被金屋藏嬌。
祁問殊:
他被這個兀然冒出來的可怕念頭驚駭住了,神情微頓,目光略帶狠厲地將這想法揉成稀碎。
大約是瘋了才會突然這麼想。
平心而論,以他的眼光來看,時瀾會是個極其優秀的戀愛對象。
家世、外貌、智商無不是令人艷羨的存在,至於性情,以他這兩日的跟隨的體驗來看,是個相當冷靜且溫和的人。
如果是戀人的身份,想必只會更加溫柔體貼。
不難預見這人身後的追求者究竟有多可觀,否則也不會讓他過來當個干擾擺件。
因為他篤定他不會動心,興許還一直覺得他仍舊痴戀魏岑。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人不會讓性取向成為自身的污點,這種家境,也絕無可能允許同性婚姻的存在。
哪怕只是他們這個圈層,他認識的大部分都不被家族認可,在外邊玩歸玩,回家仍舊乖乖聽從安排。
極少部分的,也大多為此放棄了繼承權,再嚴重一些的,徹底斷絕了往來。
至於他爸,大抵是經過他一樁接一樁糟心事跡洗禮,心臟承受力強悍了不少。對於他出櫃這事,倒是比其他家接受得快上許多。
好歹才被關了半個月不到,沒被打成半死不活,比賀家那小少爺聽說被鎖了一年要強得多。
連他們這類階級尚且如此,如時家魏家之流可想而知,絕無可能接受獨無後的情況。
這也是他隨意應下魏岑交往請求的原因之一,總歸時間一到,他就會被押著回去訂婚。以他對魏岑的了解,他們分手是必然。
只是沒想到橫生枝節,意外聽到那麼一通貶低外加離開那個家的機會。
想得有些遠了祁問殊將思緒收扯回來,看了眼剛坐回辦公椅上的時瀾。
俊逸的青年正單手推開筆帽,隨性的休閒裝亦難以掩藏浸染多年獨屬於高位者的矜貴氣質。
時瀾對他生出別的什麼感情
他設想了一下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如果是真的,恐怕,他除了離開別無選擇。
時瀾放下手中的文件,總覺得站在落地窗前的人神色有些不對勁,頓了頓,抬頭問道:「怎麼了嗎?」
第16章
「沒事,今晚還有邀約?」
祁問殊環手靠在落地窗前,低著眼淡淡問了一句,意圖相當明顯,沒額外的事他就準備下班回家了。
「嗯。」
時瀾很快給出令人失望的回答,低頭看了眼時間,按下關機鍵。十指交握搭在桌面,皺著眉想了會兒今晚的正事——當紅流量姜尋和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