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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梓書第一次對她這麼溫柔。

溫柔地將那兩個瓶子的提手往她手裡掛。

「別緊張，它們不會爬出來咬人的。」

「啊啊啊……師兄，我怕蛇。」

賀羽雯下意識地把它們給甩在地上。

韓梓書見狀，滿臉失望。「羽雯，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禮物？你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你最近的課題項目的對象不是冷血動物嗎？剛好，我之前養了兩條大花斑。本來是用來做實驗研究它的毒性的。現在實驗做完了，我就忍痛把它送給你吧，省得你還要去野外尋找實驗對象。」

「……」

「你快拿著，毒牙我都給你拔了。」

看著韓梓書那無比溫柔和真誠的俊臉，賀羽雯又想哭又不敢哭。

她強撐著微笑，道：「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

韓梓書臉一黑，「但是你不喜歡我的蛇？」

「……」賀羽雯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怎麼會呢？我太喜歡了。」

「既然如此，你快把它們帶回去吧。天這麼晚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再見。」

說完，他把裝著蛇的瓶子一個塞到她手上，一個塞到她懷裡。

然後，把她推出了門外。

「師兄，我……」她都懵了，「我還沒吃飯呢。」

韓梓書：「對啊，所以我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去吃飯，路上注意安全。」

話畢，對她溫柔一笑。

最後，溫柔又狠決地關上了門。

賀羽雯站在風中凌亂了……

她……她怎麼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還有，這兩條大蛇，她該怎麼處理？

被趕出來之後，她居然還遇到了遲遲未走的圓子，說的話句句往她的傷口上插刀，把她給氣的……

不過，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毒辣的暗芒，有了。

賤人，既然是你非要回來纏著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掏出手機，劃出了前兩天在雷霆pub門口偷拍的照片，照片裡，圓子和一個穿西裝的油膩中年男人舉止曖昧，怎麼看怎麼像被包養了。

就在她要把這張照片發送給韓梓書的時候，她手指頓了頓，不行，她不能自己發這張圖片。

她得借、刀、殺、人。

於是，立馬撥通了韓母的電話，溫柔大方地說：「喂，韓媽媽，明天下午有時間出來喝下午茶嗎？」

……

圓子回到家之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都傻了。

她一心沉浸在韓梓書對她的怒火和憎惡之中，甚至沒有發現昭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媽媽……」

圓子回神，坐了起來，揚起笑容：「嗯，昭昭，怎麼了？」

昭昭大大的眼睛澄澈如水，「媽媽，我有爸爸嗎？」

圓子渾身一僵，「昭昭，你今天怎麼……」

「你和喬鹿阿姨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叫韓……」昭昭的小眉毛擰了一下，似乎覺得那個名字特彆拗口，「韓梓書？」

圓子：「！！！」

圓子臉色煞白：「不是，昭昭你誤會了。」

然而，昭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她，明明只是一個四歲大的小孩兒，但那眼神，卻要把她洞穿似的。

圓子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只好抱起他，輕輕地哄道：「乖，你爸爸他……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昭昭頓了頓，振聾發聵道，「他是死了嗎？」

圓子：「……」

遠在自己家正在酗酒的韓某人突打噴嚏：「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