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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段权担心,但是你看他的精神状态就知道,他未必能注意到你,我帮你瞒到现在,也是该上个药了,如果落下什么病根,往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向羽不是犹豫不决纠结于小事的个性,既然庄扬都这么说了,她便摘掉围巾,脱掉外套,又把里头的毛衣脱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长袖里衣,她背对庄扬而坐,将瘦瘦的背脊露在庄扬面前。
庄扬看着她j□j出来的后脖颈,轻声问道:“砸在哪了?”
向羽耷拉着肩膀,闷声说道:“肩膀下面点,那里有点痛。”
庄扬看得出来,段权的事情给向羽的打击也不小,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下拉开向羽的衣服,露出肩下被砸得淤血的地方,慎重地观察了片刻。
还好冬天穿的衣服厚,那木板凳子也不是锐角砸中向羽,所以向羽的背部只是淤肿了一块,皮肤倒没损伤,也没出血。
庄扬从自己房间里找出一瓶红花油,拿手掌搓热后,一手往肩下扯住衣服,一手捂上淤肿的位置,熟练地为她揉散淤块,消肿活血。
向羽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只在庄扬摁到痛处时才忍耐地闷哼一声。
“觉得痛就喊出声,这里没有别人。”庄扬说道。
向羽依然埋着脑袋,像只倔强的小鸵鸟,庄扬看不过去,手上使力一压,向羽果然痛地嗷呜了一声。
庄扬轻声劝道:“你是女孩子,没人让你逞英雄,你看段权,今天不也哭得那么伤心?”
提到段权,向羽的身体不自觉僵了一下,庄扬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对她身体的变化了然于胸,他想了想,说道:“段权的事,不是你能帮得上忙的,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
“他被打了这么多年,我居然直到今天才知道。”向羽忍了又忍,喉间的哽咽悄悄溢出,“这么多年,他就这样笑嘻嘻地坚持下来了,我这个朋友,当真不值得他交心。”
“你不也有没法告诉他的秘密吗?”庄扬试探地问道:“你的仇,他知道吗?”
向羽没有马上回答,她以沉默来应对庄扬的问题。
是了,就是向羽的这个态度,让庄扬一时半会无法向她坦诚自己的身份。
如果段权真的是高顺业继承人的保护者,那么,连他都要瞒着的向羽又是什么身份?
除非段权是知道向羽的计划的,否则这两个人的对立只会让这一切更加云里雾里,庄扬很少冒险,暂时也不想冒险,他在意向羽是一回事,任务内容是另外一回事。
“庄扬……”向羽轻声问道:“你觉得这一切,公平吗?”
“你是说发生在段权身上的事吗?”庄扬说道:“对段权来说,不公平,但是对段篇诚来说,同样不公平。外遇是婚姻的人祸,是由成年人一手造就的错,因此而出生的孩子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段权是无辜的,段篇诚更是无辜的,我能理解段篇诚为什么愤怒,但是我也不会觉得段权是有错的。”
向羽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和段权青梅竹马的情分,所以我的内心无论如何都是偏向于他的,不管他父亲如何,母亲如何,他永远都只是我的好朋友段权,是一个被外婆带大的野孩子,自幼孤苦,和他的外婆相依为命,无财无学,就只是段权而已……可是外人不会这么想,在他们心里,段权永远都不可能是段权,他只能是小三的孩子,是一个家庭破败的象征,是因果,是耻辱。”
庄扬点头道:“在我还是别人家养子的时候,我们村子里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全村子的人都对她避之如蛇蝎,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她母亲在外头做了站街女,后来得了艾滋,这事传回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有其母必有其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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