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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月直搖頭:「你們就慶幸吧,碰上的是我這樣的好皇帝,要是擱在大女帝和我娘手裡,你們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沒人怕她的威脅,陳明月長吁短嘆,不慎錯落了一粒棋子,就開始耍賴了。
薛霏霏才要教訓她「落棋不悔真君子」,就聽見從南面傳來一陣悠揚樂聲。不止是她,陳明月顯然也聽見了。
「這是誰在奏樂呢?」陳明月側耳傾聽片刻後問道。
夏玉桐也聽了一耳朵:「好像是琴和笛子。」
「是宜春宮。」薛霏霏答道。
陳明月沖她豎起了大拇指:「真怨不得你師父說你是狗耳朵,你瞧瞧你這耳力,只怕比狗還好使。」
薛霏霏面上如常,心裡卻翻了白眼:還真是多謝你誇獎了。
陳明月拍了拍手站起來:「坐這兒半天了,不如咱們換著去聽聽小曲兒?」
陳明月棋下得不怎麼樣,棋品還差,薛霏霏早巴不得她這樣說了,現在她開口,自己正求之不得呢,火速就同夏玉桐收拾了棋盤,然後隨著陳明月一道往宜春宮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聽琴也好不到哪兒去。從御花園走到宜春宮,又被頭上太陽照著,愣是叫人出了身汗。
陳明月禁止了宮人通傳,她們悄悄走進了宜春宮後花園,就見那邊廊上婕妤王裕琛撫琴,良人衛俊廷吹笛,琴笛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好!」待一曲終了,陳明月撫掌贊道。
王裕琛和衛俊廷這才察覺到陳明月的到來,慌得忙起身下來迎接:「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陳明月笑著命他們起來,又道:「是朕不叫他們通傳的,這樣美好的樂聲,怎好叫斷。」
王裕琛衛俊廷忙道謬讚,又要將她們迎去正殿。
陳明月擺擺手:「春光正好,就在這院子裡坐坐吧。」
王裕琛聽她這般說,就命宮人快去準備茶水點心,自己則親自引了陳明月到院中坐下。
陳明月坐定,見王裕琛與衛俊廷都還站著,便讓他們也坐。
王裕琛卻道:「臣等服侍陛下就好,不敢與陛下同坐。」又請薛霏霏與夏玉桐坐下。
夏玉桐笑道:「婕妤和良人是貴人都不坐,奴婢不過一個宮人,更是不敢坐了。」
薛霏霏不言語,只站在陳明月身後。
陳明月見此笑道:「什麼敢不敢的,你們是妃嬪,這裡又沒外人,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還見什麼外?都坐下吧。」
王裕琛與衛俊廷對視一眼,二人終於坐下。
又有宮人奉上香茶果子,陳明月也不吃不喝,只問他們:「你們原來還會撫琴吹笛,以前怎麼沒見你們演奏過?」
王裕琛欠身道:「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不過自娛罷了,今日卻叫陛下見笑了。」
陳明月道:「朕倒覺得你們比宮裡的樂師也不差。」
王裕琛面上淡淡,依舊低頭道是陛下過譽了。倒是衛俊廷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陳明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衛俊廷,轉身向薛霏霏道:「我怎麼瞧著他很是眼熟呢?」
薛霏霏俯首道:「這位衛良人便是除夕宮宴上的那位承衣。」
提起除夕宮宴,陳明月便想了起來,原來他就是那個支支吾吾的小承衣,自己當初還破例將他升到了良人,賞賜了超出規制的東西,如今倒是忘了他長得什麼模樣了,也是可笑。
這樣一想,陳明月對他不免又多了幾分好感,問了他好些話,什麼從哪裡來,家裡都有什麼人,進宮可還住得慣等等,卻把這宜春宮的主位婕妤王裕琛給撇在了一邊。
薛霏霏暗暗打量了,饒是衛俊廷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