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3 页)
這事想深了沒意思,發小決定回去摟嫩模找安慰。突然聽見個男聲:&ldo;這兒風景比下面更好,裴先生好雅興。&rdo;
轉身一看,還真有追著裴摯上來的,好膽色!
追上來的這人也是個明星,叫仇安平,正拿眯著一雙桃花眼沖裴摯笑,幾乎把風騷兩個字寫在臉上。
發小心說別對瞎子拋媚眼了兄弟。
可這次裴摯居然沒趕人走,而是皺眉用下巴衝著人認真瞅了一會兒。然後,拿走嘴裡的煙,突然一笑,&ldo;我認識你,你是翔悅的藝人……&rdo;
翔悅,是白硯的經紀公司……
所以裴少爺留下仇安平的目的不言而喻:從路人嘴裡聽自己心上人的讚歌,是件多麼愜意的事。
頂層只剩下兩個人。
裴少爺問得含而不露,壓根沒提白硯的名字,幾圈下來話鋒只到這個程度,&ldo;這麼說,你在公司發展勢頭還不錯?&rdo;
仇安平持續不斷拋眼風放電,此時作出個求憐惜委屈樣,外加夾槍帶棒:&ldo;裴少,僧做粥少資源有限,我頭上有影帝壓著,好資源都被人家搶去了,我也就吃個剩下的。《國色》這次選角不就沒我的份嗎?&rdo;
裴摯皺眉,看起來很不高興,&ldo;哦?誰這麼大膽子?&rdo;
確實不高興,好聽的沒套著,引來一塊磚。
影帝,還能有誰?
翔悅的影帝,只剩下白硯一個。
此時的白硯當然不知道自己正被故舊掛念。難得有假期,他這晚早睡,早已在夢中神遊。
夢裡沒有遊艇晚宴那般奢靡旖旎的風景,只有他死去的老闆陳老先生。
陳老先生問:&ldo;白硯,你要退出娛樂圈?&rdo;
白硯說:&ldo;嗯。&rdo;
老先生說:&ldo;小斐好像不是搞娛樂的料。你走了,他怎麼辦?&rdo;
陳小斐是陳老的獨子,白硯的現任老闆。
白硯說:&ldo;他繼續加油。再加把油,您就能肯定他不是了。&rdo;
老先生說:&ldo;你不能幫他想想辦法?&rdo;
白硯說:&ldo;讓他回爐再造或許可行,您能配合嗎?&rdo;
夢境以陳老先生的痛心疾首而終結,看,果然連鬼都不願意聽真話。
所以濾鏡什麼的,白硯真是計較不起,身為藝人,他從入行的第一天起就生活在各種濾鏡之下。混成一線,被旁人貼標籤就是他的日常。
目前,他比較亮眼的標籤是冰山美男,說起來挺不要臉。可不要臉也沒轍。人家想聽的他說不出來,他一開口又沒幾個人有能耐消化。當一座安靜的冰山,這路線太適合他。
於是決意息影也不算他不講情面,白硯在娛樂圈混了七年,做人靠演,演戲耗命,他這七載光陰,真是數著秒熬過去的。
這種厭煩感最近突然爆發,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他第一次認真地把息影提上日程。
誰知他還沒把想法說給任何人聽,陳老先生的英靈就到夢裡來造訪他了。
這是2015年的9月,白硯孤身一人、毫無掛礙。跟翔悅的經紀約剩下8個月就終結,兩個代言,其中一個下月到期。真是很適合籌劃退圈的時機。
時值夏秋之交,每年夏末秋初,白硯心情總是格外不美妙。
遊艇上硬拗出的夢幻之夜也好,白硯不甚美妙的夢也罷,在新一天的陽光恩澤大地時,全如夜露一般杳無蹤影。
翌日是個好天氣,也是翔悅十二周年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