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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那以後,謝茂便發現了一個問題:找林道當外援是會上癮的。倒不是皇帝自己不能批閱奏摺,可是前一天的奏摺批閱的可圈可點,今天的奏摺又退回到原來的水平,傻子也知道謝茂必定是找了外援,那樣林道就免不了暴露了。
更何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嘗過了有外援的好處後,謝茂哪裡肯再老老實實的自己處理政務?
於是,修養了幾天剛把元氣養回來的林道,便又在侯府門口見到了皇帝。林道見了皇帝也不奇怪,大大方方的將人請進了門。
皇帝的難題被林道三言兩語的解決後,謝茂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林道,仿佛林道突然變成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林道不自在的避開謝茂的目光,忍不住問道:「陛下這麼看著臣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謝茂收回視線,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我只是覺得,你若不是生不逢時,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皇帝沒有自稱為朕,林道聽了這話,也沒有戰戰兢兢的表忠心,只是輕嘆道:「我做不了好皇帝,只有陛下可以。」
林道確是生不逢時,陳朝早在林青在位的時候就已經腐朽的無可挽回了:朝中奸臣當道,地方貪官橫行,百姓民不聊生…便是林道再英明十倍也挽回不了陳朝的滅亡。唯有自下而上徹底的搗毀盤根錯節的腐敗勢力,才能建立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清平世界。如此說來,謝茂也的確稱得上是天命所歸。
林道想著心事,不由得入了神,臉上露出一個略微苦澀的表情。謝茂看著林道難得露出的真實情緒,只感覺此時的林道很有些脆弱和可憐,讓他忍不住就想上前將他攬入懷中溫聲安慰。
謝茂這麼一想,便情不自禁的照做了。等他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林道身邊,左手攬住他的肩膀,右手已經摸在了他的手背上。
「陛下做什麼!」林道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便遭遇了這樣的變故,登時大驚失色的推開謝茂,迅速起身閃了出去。
見林道逃開,謝茂尷尬的不行,下意識的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林道掙扎之下頓時被扒了外衣,驚駭欲絕的躲進了房間的角落裡,驚恐地瞪著謝茂。
本意是想拉住人解釋結果造成了更大誤會的謝茂,看著手裡的外衣,只感覺欲哭無淚。
天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時糊塗做出這種事,崩潰的是他甚至還覺得抱著永樂侯的感覺不錯,朕明明不是這麼不矜持的人啊!
「子蹊,你聽我解釋…」謝茂上前一步,想給林道披上衣服,不料卻被林道誤會是想進一步圖謀不軌,情急之下一把拔下束髮的簪子抵在咽喉處,謝茂見狀立刻就不敢動了。
「子蹊,朕沒有輕薄你的意思…」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很難讓人相信,謝茂還是努力想為自己辯白。
林道慘然一笑道:「陛下,那日陛下對臣做的事,臣並不是毫無所覺…」話說到這謝茂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當日動作雖輕,怕還是驚醒了林道,只是他未免尷尬沒有說破罷了。
謝茂當時做的時候並沒想太多,可是再一聯繫今天的事,皇帝頓時放棄了解釋——事到如今,自己怕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見皇帝似乎默認了,林道當即決絕的說道「還請皇上明鑑!臣雖不欲死,卻絕不怕死!——林道可以為人臣子,但決不做以色侍人的佞幸。陛下若是要行逼迫之舉,林道唯有一死!」說著,便握著簪子往脖子裡捅,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住手!你…先把簪子放下…有話好說啊!」謝茂見林道一言不合就要自殺,簡直嚇得魂飛魄散,躊躇著想上前阻止,又怕把他刺激的加重強勢,站在原地急得直冒汗。
「皇上!」與此同時,房間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門外守著的李明德王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