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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兒腳下一僵,轉頭瞧了瞧王爺,見他只單手枕在頭後,冷眼瞧著自己,心中糾結,嘴上卻沒法兒解釋,只好低著頭,盼著這位爺快些閉眼睡了,莫搭理自己便好。
&ldo;將你那被褥放直些,團在那裡做甚?不怕爺夜裡睡著一腳踢過去?&rdo;王爺哪裡會隨了她的意?仍淡淡呵斥道。
&ldo;……是。&rdo;默默垂著腦袋,心裡千萬個不情願,手下卻不敢不動,只將自己被褥拉到車門口處,跟王爺那被褥隔著段距離擋在門處。
&ldo;睡在門邊兒,是想著半夜滾下車去?&rdo;
王爺那聲兒又冷冷傳進耳中,鴛兒一個激靈,忙向里拉了拉,便眼巴巴的瞧著王爺,這個所在,便是前一日自己睡的地方兒了。
&ldo;我記得那處有條fèng隙不是?&rdo;王爺掃了眼,忽抬眼冷冷看著鴛兒道,&ldo;還怕睡得靠了裡頭,爺會動你不成?&rdo;鴛兒又是一抖忙搖頭頭:&ldo;不敢、不敢。&rdo;
&ldo;拉進來。&rdo;
&ldo;是。&rdo;一頭冷汗的理好了被褥,鴛兒見王爺掃了眼蠟燭處,方起身吹了,這才輕手輕腳進了被褥,仍暗自驚心不已。看來,只得自己睡得謹慎些了,切莫再亂動亂滾。幸好二人間尚有段距離,鴛兒繃了這一整夜,次日一大清早便醒了,見自己仍老老實實睡在原處,這才長鬆了口氣,忙忙的起身收拾了。
想來昨日下午那回,是自己熬夜熬的,困得厲害,這才睡走了樣兒吧。
車隊一連走了七八日,路邊那青糙有些鑽了芽兒,遠遠看去青黃一片,點綴得這曠野倒是多了數分生機。
每日裡坐在那車上,雖說不用自己走動,可成日間晃來晃去,身上那骨頭架子皆要散了,反倒比在府中之時還要乏上三分。
這日清早,王爺洗漱完皆,用過早膳,忽抬頭打量了兩眼鴛兒,道:&ldo;這幾日忙著趕路,倒忘了讓你騎馬。&rdo;
鴛兒臉上一僵,那數個月日日騎……可她似與那馬不對路,硬是未曾學會,只得勉強靠著王爺身子才敢在馬背上立著,他人一下去,自己便恨不得抱著那馬脖子不鬆手,哪裡就學得會了?
莫非……王爺是打算讓自己再出去每日裡騎騎?!
&ldo;現下與劉大人同路,倒不是方便了……待到了軍中,有了功夫爺再教你吧。&rdo;
聽王爺這般說,鴛兒這才鬆了口氣。王爺眼瞧著她這樣兒,心裡不覺有些惱怒,那四五個月裡頭似是日日抱慣了,若是沒了這仗……
忽又心中一動,壓下那想頭,交待了兩句,起身出去自己跑馬去了。
鴛兒獨在車中,平日裡也沒事可做,只查騎著王爺日日著的衣物,瞧著哪裡開線了、薄了,便補補fèngfèng。可這齣門才幾日?哪裡就需做這些了?看著几上放了本書,左右瞧了瞧,便湊了過去,捏了一頁打開,一字一句的瞧著。
瞧了沒多會兒,便沒了意思,又坐到窗口瞧著窗外風景,只那枯黃一片,連只兔子田鼠皆看不見,沒了前幾日那新鮮勁兒,哪裡還解得了悶?
正想著,忽聽一陣馬蹄聲響起,抬眼瞧去,正看見嚴王策馬飛馳,先是跑到了隊尾處,又拍馬追回。
那馬上之人氣宇軒昂,眉目間更是英氣勃發,與那胯下黑馬似化為一體般,吸著人的眼球不由得便貼到了他身上。
平日裡,鴛兒是不敢,更不能多看,她自知伺候的這位爺生得英俊帥氣,怕看多了會胡思亂想些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