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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身手都太快了!她小跑着都跟不上他们突来的一个转身!
“要不你把我送树上呆着吧!”她大声道。
燕棠哪有功夫送她上树?
抽空觑了眼她,随即飞身将她送到了马背上!
大伙都是地上缠斗,倒是无人分心来顾及马背上坐着的毫无杀伤力的她。
对方约摸十**个人,燕棠这边总共是二十一个,对方虽然骁勇,但也耐不住侍卫们与燕棠配合默契。
戚缭缭只听得耳边呼呼声响,血腥味一**地涌入鼻腔,惨叫声不绝于耳……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刀光剑影渐渐稀疏,厮杀才终于停止。
“完了?”
她抬头看了看,好家伙,面前一片倒下的,间或几个还在垂死蠕动,然而转眼也被插了刀趴地不动了。
“害怕就背转身!”
才刚杀停手燕棠抹了把脸说道。
“不怕。”她翻身下马。
燕棠以剑支地,匀了口气看向前方。
侍卫们正在清场点数,死的人都是该杀不假,但总得翻翻看是否有什么别的发现。
鞑靼人体力强,性子勇猛,这是事实,跟他们近身相搏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戚缭缭望着凌乱的场地,忽然问燕棠:“你上次中迷药,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下的手?”
正拿袍子擦剑的燕棠顿了顿。
戚缭缭望着他瞬间变难看的脸色笑起来。
“那个女人也是乌剌人,你们既然一来就把她们制住了,足见是早有准备。
“上次你死活不肯往外吐露你中过迷药,是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出过任务。
“而你真正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是与你同出任务的人还有皇上。
“所以你宁愿替我背下打杜若兰的锅,也宁愿受我的威胁也要拿回那把匕首,就是怕我哥从那匕首上顺藤摸瓜探知些什么。”
燕棠并没有想到她心思这样敏锐。
他轻睨了她一眼。
戚缭缭又说道:“你这样忠心又能办事的臣子,难怪皇上喜欢事事都把你带身边。
“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么点实在算不上大的事情,皇上为什么会亲自出马?”
燕棠蓦然想起来皇帝拿出来的那块玉。
他自小跟着父亲在宫里出入,与皇帝关系称得上密切,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块玉。
有什么秘密吗?
但他并不能把心里的疑问告诉一个成天斗鸡走狗的纨绔小姐。
哪怕她刚才这番分析也算有理有据。
“圣上文韬武略,样样过人,乌剌嚣张,他就是亲自出手教训教训也正常。”
他淡淡道。
戚缭缭不置可否,末了忽然看过来:“原来你蓄上胡须时是这个样子。”
燕棠面沉如水,伸手将胡子扯下,顺手将脸上的疤也给撕了。
戚缭缭望着他脸上的血,忽然又问:“你从前杀过人没有?”
印象中他就是那个一年到头头发丝儿都不会乱上半根的讲究王爷,做什么都遁规蹈矩。
而眼下他却发髻微乱,浑身沾着血的他看起来凌乱又不羁,散发着颠覆原有印象的血性。
燕棠望着夜色,半日道:“杀过,在西北。有一天夜出,半路有人偷袭,对方两百人围剿我们八十个人,我侥幸活着回来了。”
戚缭缭忽然想起来,他当中有一回是曾去西北屯营呆过半年的。
原因是他拜的几个师父有两个恰巧那半年奉旨去西北驻守,而那段时间正好是胡虏们挑事的期间。
也似乎隐约听他提到过这么一嘴儿。只不过那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