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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兩組伏地挺身後,沈秋戟趁著喝水休息和顧絨閒聊了幾句——
「對了,絨啊,你剛剛在太平間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嗯……」
「是那個跳樓斷頭的男人嗎?」
「不是。」
「你看,我早說了,就算他要來找你也不是今晚,要等到七天後的回魂夜才……」
顧絨把手機屏幕從自己面前挪開,面無表情,用比沈秋戟長相還冷峻凜然的語氣打斷他的話道:「沈秋戟,我操你。」
「你病了,我都依你,但別在這裡就行,這裡會被護士聽到的。」
顧絨:「……」
論不要臉,他是比不過沈秋戟的。
兩人時不時就對噴幾句,兩個多小時後,窗戶外面的天際終於漸漸亮起——天亮了。
顧絨又累又困,卻還是強撐著,等到聽見了樓層中早班護士來上班和一些早起病人起床後出門溜達時的動靜,他才敢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深眠,連潔癖都沒能驅使他起來換一身乾淨的病服。只不過在一直到意識消失之前,他都死死抓著沈秋戟給他的護身符,沒有松過手。
等到顧絨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沈秋戟大概是醒的比他早,顧絨一轉頭就看到他在茶几旁吃著一份炸雞,看見顧絨醒來就後就走到病床旁幫著他把床桌升起,再把一份湯飯擺好。
「這是用你錢買的乳鴿湯,花了38塊,我的炸雞是29塊。」沈秋戟事無巨細給顧絨交代了下午飯的來歷。
顧絨睡前就把自己的手機解鎖密碼告訴給了沈秋戟,說如果沈秋戟醒得早就用他的手機點外賣,只要不離開這間病房放一個人待在這裡,沈秋戟就是想吃滿漢全席都隨便他。
這一百塊都沒到的飯錢還沒他一張畫紙貴,所以顧絨見狀道了聲謝就開始吃飯。
有陽光的白天很平安,又或許是戴著護身符的緣故,直到下午都沒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
雖然不能洗澡,但顧絨還是去浴室用毛巾擦了下身體,再換了身新的病服。
傍晚護士來給他換藥的時候,顧絨就發現昨晚的撞邪經歷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比如以前一直叫他「那位竇道感染肛腸科病人」的護士們,已經不再這麼叫他了,而是改口為「那個從半夜太平間跑出來的病人」了。
而在顧絨的強烈要求下不好離開病房的沈秋戟則閒得無聊,待病房門口聽了會八卦,回頭告訴顧絨:經過一天的發酵,顧絨昨晚的經歷現在在醫院已經傳得神乎其神玄之又玄了,要不是副院長親自發話說不能來病房打擾病人休息,恐怕所有護士都想來病房親眼見一見顧絨,從他口裡問出昨晚事情的「真相」。
所以現在,顧絨是所有護士妹子眼中的香餑餑,都想親自見一見,以能看到顧絨的屁股給他換藥為最高目標。
只不過顧絨聽著沈秋戟說這些調侃的話臉上神色淡淡,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有些蔫,提不起勁。
沈秋戟見他這樣,忽地湊到床邊逗他玩:「那些小護士還和我講個了故事。」
顧絨蔫噠噠地回他話:「什麼故事?」
沈秋戟笑了笑,緩緩道:「鬼故事。」
聽到「鬼」這個字顧絨立馬就精神了,倏地坐直身體盯著沈秋戟。
「那些小護士告訴我,前不久這裡有個剛流產的孕婦自殺死了,所以一到晚上,病人們睡覺的時候就會聽到外面有高跟鞋的聲音……」
「好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沈秋戟刻意壓低了聲音,聽上去就陰森森的,顧絨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天又要黑了。
天黑了還講鬼故事這真是嫌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