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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軼言持續懵圈。
他看到謝淮瞪著圓溜的杏眼看自己,似乎在生氣,又很委屈。
可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人,最後選擇實話實話:「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因為我畢業後想當老師,但楊教授說我不適合教書,所以我才和他打了賭。我幫你補課,教你訂正錯題,至少幫你考出了好成績。你就算生氣,我們也已經達成了互利共贏。」
真是直男風味十足的發言。
謝淮聞言心裡一陣空落,但又不想和病人發火,氣鼓鼓地甩手:「算了,反正明天我就回家了,咱們的師生關係也到此為止了。」
「等等,」秦軼言見狀追了上去,乖巧地像只巨型犬,「那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看到他滿臉無辜的表情,謝淮徹底無語。
肖玉琢說得對,和秦軼言做朋友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更別提談戀愛了。
作者有話說:
當肖玉琢、鄭嘉嘉和楊文維都在磕cp時,當事人——
謝淮:不可能,我不搞直男!
秦軼言: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下注了:猜猜最後是誰主動追的(笑
第41章 他的苦衷
謝淮回寢後玩了會兒遊戲,整理好寢室後早早睡下了。沒想到第二天下樓時,真在寢室門口看到了秦軼言。
屋外飄落著零星的雪花,他沒有撐傘,細碎的雪點落滿了烏黑的髮絲。
「你居然真來了?」謝淮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走到他身邊,這才想起他能看到自己離校審批的時間。
「我向來言出必行。」秦軼言看了眼手錶,「車鑰匙暫時被肖醫生拿走了,一起坐地鐵吧。」
聽他這麼說,謝淮更加不好意思,關心地問道:「讓你久等了。送走我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當時是留在學校里寫論文。」
「那你一個人在學校,要照顧好自己。」謝淮撓了撓頭,心想本來訂好的計劃都被這場泄題風波攪黃了,提議說,「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去超市給你買點吃的?上次送你的零食應該吃得差不多了吧。」
秦軼言不置可否,看他縮在圍巾里束手束腳的樣子,有種倉鼠過冬屯糧的感覺。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已經不生氣了。
難道是自己之前理解錯了?
他為難地皺眉:「謝淮,我是有病,但不代表生活不能自理。別像照顧三歲小孩一樣給我塞東西吃。」
「我是真的擔心你。」謝淮怕他哪天心情不好,又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餓幾十個小時,故意找罪受。想起肖玉琢說要想辦法幫他尋找生活動力,往他兜里塞了幾顆糖,順著昨天的事繼續問:「你說畢業後想當老師,是在央理留教嗎?」
「不,我想回康定。」秦軼言很快給出答覆,「去那邊當中學老師。」
「教初中生?」謝淮有些驚訝,「那你的博士學位豈不是白讀了。」
「誰告訴你付出和收穫一定要成正比?」他冷冷反問,「讀博只是為了證明我的科研能力,畢竟我家三代人都是博士,這塊招牌不能毀在我手裡。」
謝淮聽到前半句話心裡還咯噔一下,結果後來反被濃郁的凡爾賽氣息秀了一臉。
他想起自己畢業於麻省理工和劍橋的兩位高材生姐姐,痛苦地耷拉下臉。
這麼說來,謝家的招牌確實被自己砸光了。
秦軼言見他不說話,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其實這件事我也考慮了很久。我這種病就適合生活得簡單一點,回甘孜教書也算繼承了爺爺的遺願。」
提起家人,他又低頭轉了轉小指上的尾戒。
謝淮感覺這枚戒指對他意義特殊,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