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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了今晚要&ldo;在一起&rdo;,什麼都不發生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林家延借鄭予北的浴室把自己草草清洗了一遍,被水汽一熏酒意又泛濫起來,等換上他遞進來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這腦子很快就不清不楚了。鄭予北自己洗完澡就幫他去善後,把浴室里的衣服大致疊了疊,一併收在臥室的矮櫥頂上,然後才回身去細細打量林家延。
畢竟是醉了的人,人在床上卻不知道蓋被子。趁他似乎是合著眼,鄭予北站在床邊,用近乎貪戀的目光一寸一寸看下去,很快膠著在睡衣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上,凝滯了半天才捨得繼續移動。整個胸膛都有相當美好的輪廓,只是起伏的頻率很不規則,顯示出主人醉酒後的不適。
鄭予北原來只是目測林家延跟自己差不多高,現在看來,竟連體型都相差無幾。自己剛買來沒穿過幾次的睡衣,在他身上服帖得如同量身定製,一大片柔軟的深藍色綿延如海,終點便是他清瘦的腳踝,還有因長年不見陽光而顯得格外白皙的一雙腳。
這樣看下來,他鄭予北怎能不心猿意馬。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摸上了林家延的腳背,還上上下下反覆地撫摸著,只盼著林家延反應遲鈍一點,再遲鈍一點,別立刻出聲讓他住手。
正因他全神貫注,林家延不經意的顫抖被他的手掌感知到,然後轉成了一絲疑惑。他順著床沿往前挪了幾分,很快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林家延很少喝成這樣,恐怕自己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會兒被酒精點燃的血液顯然已經匯聚到了他的小腹,某處也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或許他應當感謝如此天賜良機,但實際的情況卻是一陣口乾舌燥,心跳一下子就衝到了咽喉處,自己耳朵里都能聽到那種無比強烈的脈動聲。
就像不受控制一樣,鄭予北看著自己緩緩伸出手去,準確地覆住了林家延的腿間。
林家延自然是嚇了一跳,立刻屈起一條腿想把自己撐起來。但鄭予北毫不猶豫地隔著里外兩層布料開始摩挲他,動作輕柔卻到位:&ldo;要是頭暈就別動了,我替你解決吧。&rdo;
林家延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ldo;你……&rdo;之後就被那種全心要他快樂的伺候弄得失了神。上一次與人共享這種私密的事情已經是非常遙遠的記憶,連對象的面目都不怎麼清晰了,而且那個時候太過年輕,床第間總顯得慌亂急迫,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被人控住關鍵細細引誘的經歷。
鄭予北的追求雖然沒有讓林家延動搖,但無意中還是為他自己贏得了相當程度的信任。依眼下的情形來看,可能這種信任比他們雙方想像中的都要穩固……因為林家延在最初的躲閃後,居然又鬆弛地躺回了被褥里,隨即一點一點地放鬆了下來。
事態慢慢摻進了某種隱秘的溫情氛圍,甚至在鄭予北褪掉他的衣物時,林家延都沒有做出反抗的行為。在用手撫慰心上人的過程中,鄭予北漸漸轉成了側臥在他身邊的姿勢,始終細心觀察著他的表情,以便在手下儘可能地讓他更舒服一些。
林家延自知這情況已然尷尬到了極點,一味咬著牙不肯發出任何聲音來,只是喘息聲逐漸深重起來,脖頸也不知不覺開始往後仰著。而鄭予北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成了枕頭的替代品,一直墊在他的腦後,安靜地承受著他小幅度搖頭的摩擦,始終穩定如初。
他不做聲,鄭予北就陪著他沉默,一門心思想讓他快點發泄出來,然後今晚就到此為止了。或許親近林家延的機會僅此一次,往後他再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那更是無論如何要給他留下個最後的好印象,至少在他腦子裡,鄭予北三個字不能跟趁人之危建立起聯繫來。
林家延對自己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