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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又叫了顧絨的小名去逗他:「絨絨,我經常丟手機,萬一我把你手機丟了怎麼辦?」
但是青年現在已經全然不在乎他叫他什麼了,聞言只是豪氣道:「都隨你,反正我也不用了。」
沈秋戟手指摩挲青年曾經用過的手機,這鐵做的東西涼涼的,但他卻好像摸到了它曾經被青年攥在手裡遺留下的溫度。
419宿舍的人都很宅,李銘學愛搞學習,梁少愛打遊戲,沈秋戟除了要打工和長跑鍛鍊以外基本都不會出門,顧絨因為性子孤僻沒什麼朋友,也不愛出門,就喜歡待在宿舍隨便用電子畫板畫畫。
不過自從住院回來後顧絨就迷上了養生,最近都在研究藥膳菜譜,平時連喝水都要放倆枸杞和西洋參片進去。
四個人在宿舍宅了整個周末,到了周一就得早起去上課了。
他們一個宿舍三種專業,李銘學和梁少都是學計算機的,顧絨則是環境藝術設計,而沈秋戟是體育專業的,本來顧絨對床的床位應該也是環境藝術設計的學生,可那個學生在開學前就退學了,說是要去上高三復讀重考,所以那個床位就變成了體育專業的沈秋戟。
幾人不是一個專業的,上課都不在一塊,只有周三才會。因為周三的課是大課——馬思課,所以他們要一起去上。
不過沈秋戟和顧絨都是各走各的,只有李銘學和梁少並排走在一起。
顧絨因為撞邪時在醫院白天睡覺晚上溜達,回校後生物鐘短短几天內難以調過來,所以早起上課的路上就捧著個青菜香菇包,一邊吃一邊打呵欠。
沈秋戟走在他前面,一回頭就看見走在最末尾的青年因為打呵欠眼角微紅,還泛著些水光,一張精緻漂亮的臉幾乎比他手裡的包子還要白,淡粉的唇瓣輕抿,隨著咀嚼微動。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青年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對上顧絨視線的剎那,沈秋戟心臟莫名漏了一拍,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顧絨那同樣白得像雪的脖頸上。
像是想到了什麼,沈秋戟倏地收回視線,手插在口袋裡,轉身快步走到梁少身邊問他:「梁少,這幾天二絨有沒有抓你陪他去洗澡?」
「沒有啊。」梁少一臉莫名,「而且二絨抓我陪他洗澡幹嘛?」
李銘學比梁少思維轉得快些,反問沈秋戟:「二絨抓了你嗎?」
沈秋戟說:「……沒有。」
青年只在醫院時抓過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沈秋戟再次回了下頭,顧絨這回沒看他了,而是眼睫低垂,正看著手裡的手機。
但沈秋戟望著顧絨衣領外的半截雪頸,那天在醫院浴室帘子外,他隔著薄薄微透的防水簾聽著顧絨洗澡一幕,忽地就躍入了他腦海,那時沙沙的水聲就仿佛落在他耳畔,濕潤溫熱的氤氳水汽也似乎跟著浮在他眼前,顧絨明明穿著衣服,又好像渾身浴著滴滴水珠,和他……僅隔一道薄而透的防水簾。
「因為我有病。」
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進了教學樓。
沈秋戟是他們這一屆體育專業里身體素質最好的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筆寫的那些文化課科目成績不好,他靠著體育成績就能每個學期都拿獎學金。
所以他一旦跑起來,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419宿舍剩下的三個人則緊趕慢趕進教室。
顧絨進去後環視了一圈四周,看到是沈秋戟坐在靠門的最後一排,他用手撐著額角,坐姿沒個規矩樣,痞里痞氣的,瞧見他們幾個進門就招招手。
顧絨吃掉最後一口包子後皺了皺眉,把塑膠袋扔進垃圾桶——聽說塑膠袋致癌,他以後還是早起自己煮粥喝吧。
一邊這樣想著,顧絨一邊邁步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