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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額頭貼了貼，用力將她摟緊。

周焱埋在他頸間，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叫了聲：&ldo;李政……&rdo;

&ldo;我在。&rdo;

☆、第38章

雨聲淅淅瀝瀝，聽得久了，像是催眠曲，心漸漸靜下來。本文由 首發

許久，周焱說：&ldo;那晚我媽暈了一回，很快就醒了，就那一次，她之後一直很冷靜，也什麼都沒跟我說，我甚至不知道我爸……的原因。&rdo;

李政撫了下她的頭髮，問：&ldo;為什麼存著這麼一張報紙？&rdo;

周焱往他肩膀貼了貼，說：&ldo;他們說我爸是自殺，我不信，可我媽什麼都不告訴我，隔天我看到那份報紙，報紙上說疑似債務問題，我還是不信，可是我媽把房子賣了，不知道還了什麼債，沒幾個禮拜，就帶我離開了廣陽，一直到前段時間，我們還在賺錢還債……我總是想，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原因的。&rdo;

而那張報紙，是一種提醒，一種在她疲憊時敲在她頭上的那一棍。

她的聲音從他肩膀下傳出來，埋著臉，聽起來有點悶，所有重量都卸在他身上。

李政想了想：&ldo;你不知道欠了誰的錢？&rdo;

周焱搖頭：&ldo;不知道，我一直想不通，我們家怎麼會欠人錢，我爸只是一所普通中學的老師，平常一直呆學校，休息日才回家，生活很規律。&rdo;

可她還記得，那天早晨父母在客廳里的對話，母親曾經提到&ldo;那筆錢&rdo;，那筆錢真實存在。

李政視線投向書桌上的報紙，說：&ldo;今天怎麼想到翻出這個？&rdo;

周焱終於把頭抬起來，看著他，說：&ldo;我想不到任何原因，只有這個，今天這件事，也許跟當年有關。&rdo;

警局。

王麟生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調看監控，問同事：&ldo;那輛車子還沒找到？&rdo;

同事說：&ldo;正抓緊了。&rdo;

&ldo;這麼大一輛車，能往哪兒開？&rdo;王麟生說，&ldo;我今天還查了半天李梅的人際網絡，她人際關係也簡單，通話記錄統共就這麼幾個。&rdo;

同事問：&ldo;你說還能怎麼查？那受害者也是一問三不知。&rdo;

&ldo;這才是奇怪的地方。&rdo;王麟生攪了攪飯，眉頭一蹙，突然暫停了畫面。

同事注意到，問：&ldo;怎麼了？&rdo;

王麟生看著被監控拍到的正清掃路面的清潔工，橙色的衣服，螢光的橫條，即使在這樣雨霧蒙蒙的天氣里，依舊醒目。

王麟生遲疑道：&ldo;你說，大清早的，空蕩蕩的馬路上，一個這麼顯眼的清潔工在邊上轉來轉去，車裡的人會留意不到？&rdo;

同事一愣：&ldo;……也許是只注意受害者了？&rdo;

&ldo;她會逃逸，證明也不想被抓吧，既然不想被抓，怎麼會不留意周邊情況，貿然行事？&rdo;

同事脫口而出：&ldo;真不想被抓，不是大晚上的更好下手？這幾天又是颱風又是雨，晚上撞人更簡單吧？&rdo;

話音一落，兩人對視。

&ldo;不對！&rdo;王麟生道，&ldo;她更像是故意要讓人看見！&rdo;

夜深人靜。

周焱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報紙，才重新將它疊好，夾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