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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那男孩见他一下子凶悍起来,甚感意外,抢上两步,忽地一记耳光,打在王郢脸上,喝道:“你再倔强?你怕不怕我?”王郢一愣,脸涨得通红,再也忍耐不住,一拳朝他面门打去。那男孩没料到他敢还手,出其不意,被他一拳打中,仰天跌倒,立刻爬起身来,怒道:“你敢还手,打死你这小子。”两人拳打脚踢,斗了起来,那女孩在一旁拍手笑道:“哥哥,加油。”那男孩身强体壮,力气又大,片刻间就把王郢掀倒在地。那男孩不住向王郢背上用拳猛打,喝道:“你服不服,服气了便饶你!”王郢想用力挣扎起来,但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拿起匕首往他手臂上划去。那匕首锋利之极,在那男孩手臂上立刻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那男孩痛得跳了起来,见衣袖上点点斑斑的尽是鲜血,顿时只觉疼痛异常,也没注意伤口有多深,心中一慌,吓得几欲晕倒。那女孩见他衣襟上染满了血,也慌了手脚,几欲哭了出来,忙跑上来翻开他衣服,从怀里取出手帕,按住他伤口中不断流出的鲜血,问道:“哥哥,痛不痛?”那男孩痛得叫出声来,额头汗如浆出,转瞬之间,一条手帕就给鲜血浸透。那女孩狠狠地瞪著王郢,怒道:“你要不要脸?打架还动刀子。”
王郢见血,不禁慌了,登时没做理会处,拔足便跑。跑出不远,身後传来一阵犬吠声,回头一看,只见那猎犬狂吠追来。再跑出十余丈,就被追上,只觉腿上一痛,已被猎犬咬中,牢牢不放。王郢挥起匕首朝它头颈砍去,那猎犬行动甚是敏捷,身子一闪,躲了过去,跳将起来,一口咬住他手臂,王郢吃痛,手中匕首拿捏不住,掉在地上。王郢舞动手臂想将它甩开,却哪里挣脱得掉,脚下一滑,摔在地上。那猎犬扑上一阵乱咬,王郢慌忙中伸手护住头脸,只觉周身到处被咬中,骇惶失措之际,隐隐似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叱,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他眼前一黑,便甚麽都不知道了。
昏迷之中,似见无数恶犬不住的在他身上乱咬,他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郢儿别怕,没事的。”王郢睁开眼来,先看见一点晕黄的灯火,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家中,浑身疼痛难当,冯婆婆坐在身前。王郢道:“婆婆,我怎麽回来的?是你救的我麽?”冯婆婆柔声道:“乖孩子,别说话。婆婆给你上了药,这伤过不了几天便会好。”王郢低下头来,见胸前颈项,手臂大腿,到处都缚满了布带,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周身伤口处阵阵清凉,顿时也不觉得如何痛了。
王郢挣扎著坐起来,拉著冯婆婆的手,道:“婆婆,我拿刀子伤了人啦,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冯婆婆面容一整,说道:“郢儿,你好好跟婆婆说,怎麽会和人家打架的?怎麽会伤得这般重?”王郢将事情前因後果一一道来,後道:“婆婆,那两人坏得很,无缘无故的就把兔子给射死了,还不许我再到山坡上去玩。婆婆,我不是故意用刀子伤他的,他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我又挣不脱,才用刀子的。我也不想划伤他。”冯婆婆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就算人家再怎麽不对,你也不该用刀子,万一真的弄出点事来,那该怎办?郢儿,听婆婆的话,过几天,等你伤好了,婆婆带你去给人家道歉。”王郢心想原是自己的不是,道:“婆婆说得是,我伤了人,理该道歉。不过我自己去便成了,婆婆你不必陪我。”冯婆婆见他如此懂事,甚感欣慰,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自个儿去,反而更有诚意。”
冯婆婆走後,王郢躺在床上,思前想後,非但不怨恨那对兄妹放狗咬人,反而懊恼自己不该胡乱动刀伤人,对那男孩的伤势暗暗担心起来。
王郢在床上胡乱躺了数日,待得身子好转,可以下床了,再也按耐不住,出门往山坡後面走去。他脚下轻飘飘的没一点力气,自知失血过多,一时不易复原,却也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