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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稚壓低聲音:「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姐姐這是說什麼傻話呢。」
姐妹二人屏退下人,在屋子頭說著私密話,絲毫不知,外頭候著的僕婦面色青白,戰戰兢兢,而在房門處,站著一位氣度非凡頭戴玉冠,身長玉立的男人。
男人耳力極好,裡頭姐妹二人輕聲細語,他聽得一絲不漏。
本平靜的面容,也不知聽得什麼,他面色微微發緊,粗重了呼吸。
許久,男人在外頭輕咳一聲:「綰兒。」
裡間說話聲音一輕,似有人匆忙起身的聲音:「殿下回來了。」
沈苓綰放了手中繡繃,急急忙忙起身迎接。
男人卻是快她一步。
抬步走了進來。
男人看著站在一旁的沈青稚,他聲音里有絲毫停頓:「二妹妹坐,莫要這般客氣。」
這聲二妹妹里有絲毫勉強,卻又顯得格外守禮。
沈青稚倒是被當今太子這聲二妹妹給驚了一跳,她雖面上不顯,卻也難得微微挑了眉梢,彎著眉眼,十分乖順接下這句二妹妹:「大姐夫客氣,我家大姐姐有勞太子姐夫照顧。」
倒是太子一愣,轉而悶聲笑出來:「果然如懷淵所說,青稚姑娘分外有趣。」
沈苓綰里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妾室的身份,太子會給她這般大的臉面,心頭微熱,心頭那顆積鬱消沉的種子,似乎這一刻找著了一抹光,悄悄探出外頭。
「殿下。」沈苓綰捏了捏手中帕子,「我家妹妹不懂事,往殿下莫怪才好。」
太子寵溺揉了揉沈苓綰的腦袋,聲色溫和:「你莫要擔心,我不過是帶著你沾幾次便宜而已,等過些日子我們賀大人凱旋,我這聲二妹妹恐怕是輕易叫不得了,指不准來年開春,得叫二妹妹一聲小嬸娘才是。」
這話聽著似乎是太子無意間的打趣,裡頭不經意透出的訊息卻是讓沈苓綰驚詫。
她雖不知懷淵是誰,但是上京外出西北打仗的,那也只有丹陽大長公主唯一的嫡子賀慍一人,只是那人。
傳言粗爆無禮,更是野蠻暴戾,她二妹妹仙兒一般的人物,怎麼會與這人扯上關係?
晌午。
一向繁忙,行蹤神秘的太子殿下,難得留下,陪著姐妹二人用了午膳。
等太子離去,半日裡都憂心忡忡的沈苓綰,這才握了沈青稚的手,語氣焦急:「稚姐兒,你倒是說說你與丹陽大長公主府上的賀大人是個什麼情況?那外頭傳言,我也是說與你聽過的。」
沈青稚也不羞惱,她端了杯清楚,慢慢喝著,眸光瞧著窗外的枝丫,語態平淡:「確是如太子所言,等賀大人凱旋,我便加入丹陽大長公主府上。」
沈苓綰驚愣,語氣發顫:「為何這事,我從未聽老夫人提過,也未從府里長輩那處,聽得任何風聲。」
沈青稚靜默,她品著春茶里淡淡的苦澀,半晌才道:「因為府里的長輩也不知。」
「這婚事,不是媒妁之言,更不是父母之命。」她聲音微頓,繼續道,「而是我自己謀劃而來,姐姐知道我這性子的,非他不嫁!」
經歷了這些事,沈苓綰也大致知曉,賀慍這人恐怕並不是上京傳言的那般,而她家青稚妹妹,與賀大人之間恐怕還有一段淵源。
但她依舊沈苓綰輕嘆,驚了聲音,「妹妹何時謀劃的,上京各色男子無數,別的不說,妹妹外祖母家的表哥哥不是極好麼?」
沈青稚搖了搖頭:「上京美男無數,但千千萬萬的好,也不及他一人,至於外祖家表哥,我從未有過那般想法。」
沈苓綰:「為什麼。」
這一刻。
沈青稚盯著窗外已經開敗的鳳仙花,用極輕的聲音呢喃:「因為賀慍他教我佛經,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