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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一夜未睡, 等到了天蒙蒙亮時好不容易睡去,不想又被外頭的聲音給吵了醒了過來, 徐氏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怎麼回事?」徐氏啞著聲音, 語調中顯得極為不耐煩。
守在外頭的孫媽媽語氣中透著慌張,小心翼翼打了帘子進來道:「老夫人, 魏、魏王親自過來了!這會子正在萬福堂花廳里候著呢。」
「魏王!」徐氏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把這一尊祖宗給招來了。
揉著抽抽作痛的太陽穴,慌忙吩咐:「趕緊的!趕緊伺候我梳洗!快些!」
徐氏慌慌忙忙去了花廳,魏王正端著一盞春茶閒適的飲著, 那雙渾濁的瞳眸里,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徐氏堆起了笑,試探道:「王爺,您怎麼來了?要是有吩咐, 您招呼一聲,臣婦去你府上,聽您吩咐。哪裡還能勞煩您, 親自過來一趟。」
徐氏話落,魏王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隨手放了手中的茶盞子,意有所指:「哼。」
「我閒散王爺怎麼敢勞煩淮陰侯老夫人,昨兒的事,你就打算這樣翻篇去?交不出人就算了,你向我借著的那些暗衛,現在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體,老徐氏你倒是好手段!真當我死了兒子,就真的不敢拿你們沈家如何了?」
「丹陽那個寡婦我不敢動,你們這淮陰侯府,算個什麼東西!」
徐氏面上神色瞬間僵硬,嘴唇翕動:「怎麼會呢?王爺就不要和老婆子我說笑了?昨兒一晚上,我見不到人會來,也沒見得您府上的暗衛,以為王爺您已經抓到人帶了回去,更何況除了沈苓綰外,與她一同的還有府上的三姑娘沈青稚。」
「哼,老不死的蠢婦,你也不想想自己招惹了什麼東西,還把我的人給折了進去!你就等著那人會來算帳吧!」魏王一甩衣袖,也不管滿臉糊塗的徐氏,冷臉離去。
魏王離去後不久,沈青稚竟然被丹陽大長公主的馬車給全須全尾的送了回來。
據說還是丹陽大長公主沉著臉,給親自送回來的。
嚇得外頭伺候的婆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聽得丹陽大長公主語氣冷厲吩咐:「告訴徐氏,她若是不想被魏王搞死,就給本宮安分點!若是府上姑娘間有個三長兩短,本宮會親自動手!」
這話傳到徐氏耳中,徐氏嚇得個半死!當即也不睡了。落雪冰寒,凍得掉冰凌子的天氣里,她急得連披風都來不及打,就匆忙帶著浩浩蕩蕩的丫鬟婆子,直奔沈青稚的青瓊居。
屋子裡,沈青稚一身煙紫色的冬襖,捂得的嚴嚴實實。
加上頭上也只是松松挽了個髻,髻上簪了只碧玉纏枝海棠簪,正懶洋洋的靠在窗旁的軟榻上,懶洋洋的盯著外頭撲簌的落雪。
從後頭看去,倩影嬌俏,說不出的清雋雅致,溫婉動人。
「稚姐兒。」這時候孫媽媽扶著老夫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老夫人一抬眼,便瞧間窗邊倚著的姑娘,那是一種驚心動魄,上京姑娘少有的清貴。
徐氏半晌才擠出一抹笑,問:「稚姐兒怎麼獨自一人回來了?好孩子,你與祖母說說,我家苓綰姐兒去了何處?」
徐氏人面獸心的言語簡直一絕,這事兒,她倒是能說得如此輕巧。
沈青稚聽罷,也只清冷一笑,瞧著老夫人道:「祖母莫不是老糊塗了?苓綰姐兒去了何處,不是祖母心裡頭最清楚才對?」
「你!」這般被人掀了麵皮子,當下老夫人指著沈青稚,冷了眉眼,「你好大的膽子!」
沈青稚無所謂歪了歪頭,清冷的目光盯著徐氏,慢悠悠問:「難道祖母是想威脅我,用同樣的方法毀了我清白,再把我送到魏王府守寡?祖母倒是想想,就這般在魏王府上折了兩個嫡出姑娘,祖母覺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