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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蘿看了一眼非然,頓時重重點頭:「記住了記住了!不過……」她不著痕跡地湊上去打探,「老頭兒啊,非然哪兒來的這些武功秘籍啊?咱們不來居不是以賣竹器為生?為何會有那麼多寶貝啊?」
非然說他的秘密只能新婚之夜告訴她,她也答應乖乖忍著不再追問,只是他沒說她不可以和別人打探啊,對吧?
這秘籍的事兒,她問過非然,可非然說這是撿來的,簡直把她當蠢蛋騙!
七叔瞪她一眼:「想知道啊?」
「嗯嗯嗯!」激動不已,點頭再點頭。
「就不告訴你!」七叔突然咧開嘴,得意地笑了。只是那兇巴巴的臉這麼一笑,更添了幾分猙獰。
「……哎呦老頭兒你快說吧,求求你了!」好在白蘿日漸習慣,開始自動無視了。
「不知道……」
「老頭兒……」
到最後,被纏得要崩潰的七叔終於鬆口了:「好吧好吧,這些寶貝兒都是那小子撿來的……」
白蘿頓時暴走,黑著臉放棄了。
這都什麼人啊,商量好的吧?個個把她當蠢蛋是不是!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後,白蘿才知道,非然和七叔真沒騙她。那些秘籍,還真就是非然「撿來」的。
當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七叔指導完白蘿練武之後,夜幕已降了。七叔看著吊兒郎當,練起武來卻和白蘿一個樣,如痴如醉的,標準的武痴一枚。
當兩人收工準備回不來居吃飯的時候,非然已經趴在棋盤上睡死了。
「喂,醒醒!」白蘿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只換來他皺了皺眉。
「怎麼叫不醒啊?」白蘿扭頭問七叔。
七叔擦了擦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去檢查非然手中的酒壺。
「一滴不剩……連我的那壺都喝完了!這臭小子,不要命了!」有些緊張地替非然把了把脈,七叔神色大變。
「原來是喝醉了……」白蘿沒注意到七叔的不對勁,蹲下來戳了戳非然的臉,「那你背他回去吧。要不一會兒該著涼了。」
「還好只是醉了……嘖。」七叔收回手,神色稍稍鬆了些,剛彎下腰,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直起身子搖頭拒絕:「我不背,你背。」
白蘿頓時呆住:「我背?」
「你背。你是他媳婦,照顧他是你的責任。而且老子老了,一把老骨頭容易折。」七叔說的十分義正言辭,說完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輕功跑了。
居然就這麼跑了!
白蘿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七叔這老頭兒又犯什麼毛病……她一個小姑娘!居然要她一個小姑娘背非然這麼個大老爺們回去!就算她會武功,背一個大男人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那也會很累很辛苦的好不好?說好的憐香惜玉呢?這樣真的合理麼!
「嗯……」某個喝醉的人發出一聲咕噥,驚醒了正愣在原地心裡痛毆七叔的某人。
「喂,醒醒啦……」再次戳了戳非然的臉,白蘿哭笑不得,內心還在為這神奇的展開而感到震驚。
誰想,這麼一戳,沒把他戳醒,而是突然把他的眼角戳下幾顆滾燙的液體。
指尖傳來的灼燒感讓白蘿整個人如晴天霹靂,傻住了。
非然……他、他這是……哭了?!
非然,居然哭了?!
「……恨……你……恨你……恨……滾……」他閉著眼,面露痛苦與狠戾,口齒不清地呢喃。素來清俊優雅的臉上竟浮現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冷厲與恨意。
「什麼?你說什麼?」白蘿只覺得心口咚咚直跳,連忙湊到他的嘴邊想要挺清楚他說什麼。她見過冷漠的他,耍賤的他,溫柔的他,深沉的他,卻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