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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娃娃！&rdo;這下只剩下我跟老皇帝了，他招招手，喚我過去。可我還有些猶豫，他又笑道：&ldo;我又不會吃人！你怕我作甚！&rdo;

想想也是，而且他還是一國皇帝，覃美人的爺爺呢！

我拍拍衣服，走到他身邊。

&ldo;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將你帶到這裡來？&rdo;

這語氣，簡直是又一個覃美人哪！

我不客氣地點點頭：&ldo;您老還幫我易容，是怕覃美人知道麼？&rdo;

老皇帝但笑不語，他精明地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我渾身發毛。

&ldo;真有點像……&rdo;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伸手將我發間的木簪拔了下來，&ldo;……更像了……巧緣吶……&rdo;

好好梳洗整理的頭髮，被突然打散，任誰也不高興好吧。

我嘴角機械地抽搐了一下，聲音儘量平靜：&ldo;您老……這是什麼意思？&rdo;

老皇帝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縱橫交錯的臉上似乎有什麼在閃爍。我瞧見他竟然在哭！就在我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時候，老皇帝突然一把抱住我，布滿褶皺的臉埋在我的頸窩，來回磨蹭，抱住我的手也上下摩挲。像是找到了某件失而復得的寶貝，摩挲地我渾身雞皮。

&ldo;大爺，您，您……&rdo;他的臉一半熱一半涼，就像我的心此刻一半火海一半冰川中一樣。我奮力想推開他，他卻像死抱著不放，甚至開始隱忍的哭泣也逐漸變成大聲的哀嚎。

&ldo;秋雅……&rdo;

哭聲中，我聽見他一聲叫喚。不知怎的，我放開了試圖推開他的手，任由他像個孩子一般，盡情宣洩。

大概他的眼淚流幹了，在被他數刻鐘的&ldo;非禮&rdo;之後，他放開了我。

&ldo;女娃娃……這是……&rdo;大概他還有些神志不清，用袖袍使勁擦著眼睛，那模樣，跟街上被子女遺棄的老人一樣委屈。&ldo;呵呵……我剛才哭了？&rdo;

他又摸了一下眼睛，抬頭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對他瞬間變換的表情有了一些抵抗力，忽略頸窩胸前粘濕的難受，點頭道：&ldo;而且還抱著我哭，眼淚鼻涕都擦在我身上了……&rdo;

我有心示意他看，他卻笑得更歡了：&ldo;真是個好孩子！……我放心了！&rdo;

大概情緒發泄完畢的老人都有一個神志不清的時刻吧？我姑且不在意這段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趁著他現下心情不錯，我朝他伸手：&ldo;簪子還給我吧！&rdo;

&ldo;什麼？！&rdo;老皇帝的迷糊期貌似更長，他望著木簪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ldo;什麼簪子？！我幾時拿了你的簪子？！你這娃娃……&rdo;

我翻了翻眼，不打算再跟他口舌。打算直接將我的東西搶過來。

&ldo;唉唉唉！你幹什麼？！&rdo;老皇帝突然推了我一把，將手編在身後。

&ldo;那是我的東西！&rdo;我也有些生氣了，&ldo;難道你要我這樣蓬頭垢面地回去嗎？&rdo;

&ldo;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