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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微微的抖著,舒簡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手在抖,還是郁嘯暘的手在抖,舒簡站起身,用力將郁嘯暘也拉了起來,他紅著眼眶不確信的望向郁嘯暘,「你都知道了?」
郁嘯暘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透著微微的黯啞,想必內心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淡定,當得到郁嘯暘肯定的答覆,舒簡覺得他瞬間被許多的情緒吞沒了,那些恐懼和委屈,那些不能言表,那些悲傷和喜悅,那些揮之不去和如釋重負,舒簡緊緊的摟住郁嘯暘,將自己和他貼的緊緊的,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什麼的也不太像話,舒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那麼用力摟著郁嘯暘,摟了很久才慢慢緩和下來。
晨光漸漸亮起,從厚重窗簾的縫隙里擠進一條淡白的鋒芒,似乎想要劃破屋子裡的黑暗,其實雖然關了燈,但郁嘯暘和舒簡誰都沒有睡著,他們肩並肩躺在大床上,郁嘯暘將舒簡的手裹在他寬大的手掌里,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他們聊從前的左丘辭,聊現在的舒簡,聊曾經的郁嘯暘,聊如今的郁嘯暘,兩個人有太多可以言說的回憶,不知不覺便聊得天都要亮了,舒簡困頓的聲音漸漸發沉發緩,他呢喃般的說道,「我覺得我很自私,其實當初我不太能接受重生這件事,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都沒說過一句話,後來決定以舒簡的身份活下去,只是想替那孩子好好的活一次,只是不想讓夢鶴知道真相傷心欲絕,可是我現在心裡卻覺得能重生太好了,如果不是重生一次,我就連你的心意都不知道就和你錯過了。」
郁嘯暘揉了揉舒簡的頭髮,輕輕的說了一句睡吧,舒簡嗯了一聲,思緒真的越來越沉,睏倦的懶得再開口說一個字,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來他還沒問郁嘯暘是怎麼認出他來的,然後又覺得不需要問,郁嘯暘怎麼會認不出他來,哪怕他掩飾的再好,郁嘯暘一定是能認出他來的,問了反倒低看了郁嘯暘。舒簡在晨光熹微中終於沉沉睡去,而郁嘯暘卻依然沒有什麼睡意,他側頭輕輕吻了吻舒簡的額頭,整個心都被眼前的人填滿了,他從前是個無神論者,只信自己不信神佛,可是當他知道左丘辭重生之後,他在心裡無比虔誠的將各路神佛都拜了個遍,無論是誰將左丘辭重新帶回了他身邊,他都是滿心感恩,左丘辭重獲新生,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
舒簡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而郁嘯暘已經不在他身邊了,舒簡下意識的摸了摸床的另一邊,發現是冷著的,郁嘯暘應該已經起來很久了,舒簡覺得在自己老闆家裡賴床賴到下午他心也是挺大的,然後繼續心大的又懶了一會兒才去洗漱,等他將自己收拾妥當的時候發現郁嘯暘已經回了房間裡,並且還有郁嘯暘二叔家的弟弟郁少西,郁少西昨天同舒簡混的挺熟稔,見了舒簡就揚了下手打招呼,「嗨,我來給你送衣服,我哥的衣服尺寸你穿不合適,我給你挑了身我沒穿過的新衣服。」
舒簡看到放在床邊的衣服,道了聲謝,郁少西坐在靠椅上翹著二郎腿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舒簡有些猶豫當著郁少西的面換衣服是不是不太好,沒等他開口,郁嘯暘先冷著臉下了逐客令,「送完衣服還不走幹什麼,等我給你手機轉帳?」
郁少西性格有些皮,被郁嘯暘說了還笑嘻嘻的指責郁嘯暘翻臉比翻書還快,當然這不等於他不怕他這位堂哥,雖然嘴上不滿,但已經乖乖的起身走人了,快走到門口時候郁少西又停下了腳步,他對著郁嘯暘說道,「哥,我還是挺佩服你的,我也就是平時隔三差五帶個嫩模什麼的回來睡睡,你居然大年三十還往回帶人,真是色/欲薰心。」
郁嘯暘剛想要發作,郁少西已經先一步開門跑了,郁嘯暘重新看向舒簡的時候蹙著的眉還沒來得及展開,倒是舒簡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昨天你們全家對我的出現那麼淡定了,看來郁少西經常做鋪墊。郁嘯暘表情也緩和下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