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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歌笑起来。
带几分“果然如此的得意。
将窗子启开得更大些,看着那又蹦又跳的小小少年,他今日换了鲜黄衣衫,越发鲜亮活泼得象只不甘寂寞的小黄莺,闪亮的银链子噼噼啪啪叮叮当当,便被素玄抓在手中蹦得笔直,一堆人神色狼狈的跟在后面,面上烟熏火燎的抱着红肿手腕呼痛的,拎着死蛇暴怒的,拖着破烂衣柚跳脚的,人声铃铛声吵架声尖叫声象是滚开了的沸油锅再激入冷水,一片混乱嘈杂里什么也听不清,好生生的幽静雅致的后花园成了菜肆,一向怕吵的素玄难得的也没了那潇洒笑意,执着那银链子皱眉看着时面的捣蛋鬼,一脸的无可奈何。
听他大叫非礼不由失笑,“非礼。你一个男子,说什么非礼。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去非礼?”素玄微笑,上下打量少年,故意目光露骨,似乎在寻找对方可供“非礼之处。
他那久经花丛战阵的老到挑剔目光,比寻常登徒子的好色垂涎神色更令人无地自容的尴尬,那少年饶是大胆放肆,也不禁红了脸,将脖子缩了缩,他穿的衣服领子很高,缩也缩不进去,索性头一昂,大叫,没听过断袖么”你这个老男人。贼忒兮兮目光下流,一定不是好人”
轰一声,炽焰帮一群粗豪汊子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谁家的花痴小子习跑炽焰帮闹事来了?”
“断袖?找家帮主连你手还没碰着袖子也没挨着,断什么断?莫不是哪家象姑馆里跑出来的小倌,看上了我家帮主风流绸傥,要讹诈吧?”
那少年家世绝顶,自小养尊处优,几曾听过这些话来,细眉一竖便要发怒,手腕一振,铃铛微响。
手掌一竖,微颤立止,“老男人素玄,无可奈何的微笑摇头,道这东西在你手里,总会惹出麻烦,手指轻轻的捏过去,纯金的铃铛,在他手下宛如淤泥,轻轻一捏,便彻底闭合,他一路捏过去,将那十几个铃铛,全数捏成了圆球山。
然后顺指一捋,叮当连响,铃铛全部落地,在地上乱滚,少年手里,就剩下了一各光溜溜的链子。
“你”,见他举手之间便毁掉了自已精心打造的武器,那少年大怒,气得脸蛋徘红大眼晴里盈起了一泡泪水,映着薄幕的一线夕阳晚霞,水光流溢,华彩璀璨,竟是不语薄嗔也动人。
哄笑声歇,众人呆呆的看着那少年,哗,没注意到,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子。
有人已经开始在回忆郢都城几个著名的象姑馆的红牌,是城东杨柳青家的呢还是城西醉颜红家的。
秦长歌隔窗老神在在的微笑欣赏,道:“非欢,素帮主的麻烦终于来了,你我再犹就不识趣了。”
楚非欢仔细的盯了那少年半晌,目光在他高领衣服上掠过,道“素帮主目光如炬,怎么就看不出”
“他这是先入为主”,秦长歌微笑,“这是水家小公子,水家对外确实一直赏称有七个儿子,这孩子性子放纵,又扮惯了男孩子,举止并无异常,素玄又是个洒脱不爱追究细节的人,一时发现不了也是正常,不过不会很久吧。面上掠过一丝清淡如风的笑意,难以捕捉,楚非欢道:“他是好人,值当有自己的好日子。
自然秦长歌回首,凝视楚非欢,“他现在是没空理会咱俩了,咱们正好走路我留个奈给他
非欢,你终究是凰盟的人,是我始终狂记的朋友没有道理你不在我身边,去寄住他处。蹲下身,扶着椅子扶手,看着楚非欢明澈的双眼,秦长歌轻轻道:“经过前世的长乐喋血,这一世,我已不知道能相信谁,非欢,我很狐独,在心里非常孤独,我不知道谁是我的敌,谁是我的友,真相掩在迷雾之后,而前生的睿懿至今背负着乱政私奔的恶名,我周遭人群无数,能相信的,会帮我洗雪沉冤的,却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余的,面目难测非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