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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那雙眸子裡現下全是她,哪裡還聽得進她的警告,只管答應了了事。
見赫連卿乖乖答應下來,她便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意識到兩人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也是時候該回去睡覺了,便再次試圖起身,卻不想他方才攔慣了,此時又習慣性地攔了一下。
「做什麼?方同你說完的你便忘了是不是?」
聞言,他立馬收回了手。待她起身後又悄然拽住她的衣角,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不同我一起睡嗎?」
「赫連卿!」她頓時面露羞色,趕忙將他的大手拿開,「你又得寸進尺!你再這樣我真的不嘗試了!」
「我錯了言言。」
嘴上說著認錯,眼裡卻無半分歉意。赫連卿躺回被窩裡將被子蓋好,十分乖巧地笑道:「明日見,夫人。」
「嗯,明日見。」溫若言隨口回了句,便轉身去熄燭,可步子還沒邁出兩步,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夫人?!
她猛地回首,還未張嘴便見那人翻了個身,用沉默的背部無聲地拒絕她的詰問。
行,明日再找你算帳!她又回過身去,憤憤然吹掉了那根蠟燭。
更深人靜,遙夜沉沉,一雙甜蜜的夢徐徐升騰,碰撞糾纏,最終消散在四下無人的夜裡。
翌日清晨,赫連卿如往常那般,在她還未醒來之時走到她的床邊,告知一句「我去上朝了」,而後在她額心輕輕印下一個她並不知曉的吻。
一切似乎仍與之前一樣,卻又似乎與之前不太一樣。
溫若言醒來後,鼻子倒是的確不堵了,可喉嚨卻止不住地咳嗽。說一句話便得咳嗽好一會兒,一頓早膳更是吃得比平日裡要多出三刻鐘來。腦袋也是比頭一日還要昏沉,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躺在床上。
當然,她也的確如此做了。
吃完午膳喝完藥後她便回了床上,不過半個時辰就睡了過去。這一覺她睡得極不舒服,鼻子雖然通了氣兒,可腦袋卻昏沉得厲害,加之又做了些各種各樣的夢,擾得她那眉間就從未舒展過。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見屋內有一男一女在說話,卻又聽不清在說什麼。接著便感覺到額頭傳來一絲涼度,那涼度轉瞬即逝,急促的腳步聲相繼鑽入耳內。
再往後,她又沉沉睡了過去,再也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響。
漫長的一夜在睡夢中逐漸流逝,等她終於睜開眼睛時,已是嶄新的一天。
黎明的晨曦透過窗欞給屋內罩上一層天青色,她緩緩轉動脖子,映入眼帘的卻不是空蕩蕩的屋子,而是撐在自己床邊,似是睡著了的赫連卿。
她試圖將他叫醒,可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幹得快冒煙了。於是便從被子裡伸出手來,輕輕扯了扯他的袖角。
赫連卿幾乎是立刻便睜開了雙眼,本能地往床上看去。瞧見她已醒來,那滿臉的倦容總算少了幾分,卻又很快被擔憂替代。
他坐上來傾了身子,輕聲問道:「言言,是不是想喝水?」
見她點頭,便連忙去桌邊拿了茶壺和茶杯過來,扶著她坐起餵她喝下。直到連喝四杯茶水下肚,她這才覺得嗓子稍微好受了些。
「我睡了多久了?」她略微啞著聲音問。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有覺得好受些?」
「嗯…腦袋好像沒那麼昏沉了。」
聞言,他抬手覆上她的額頭,傳來的溫度的確沒有昨日那般燙了,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你知不知道,你昨日可嚇死我了。」
「昨日?」溫若言仔細回憶著昨日的記憶,除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聲響外,其餘一概也記不清了,「昨日我吃過午膳便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好像聽見有人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