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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是著急忙慌就來找他了。
賀錚眸子一沉,「出什麼事了?」
時嶼沒說話,他暫時還沒編出一個大半夜跑來的正當理由,確定賀錚沒事後,緊繃的神經全部鬆弛下來,這會兒才感覺口乾舌草,嗓子仿佛要冒火。
於是先道,「老闆,有水嗎,我渴死了。」
賀錚盯著他瞧了幾秒,轉身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放在了茶几邊,「先坐。」
時嶼在辦公室會客沙發上坐下,賀錚開了空調,把溫度調到了二十三度,也在他對面落座。
「我,」時嶼知道自己必須說話了,「我被房東趕出來了。」
時嶼腦子從來沒轉這麼快過。
這個理由是今晚他從微博看到的:一個網友因為跟男朋友晚上做運動動靜太大,遭到了隔壁的投訴,大半夜被房東趕了出來。
時嶼便拿來現用,對賀錚即時編謊。
總不能說我半夜做噩夢了,擔心你,來找你。
聽著就gay里gay氣的。
言罷,時嶼等著賀錚問他為什麼會被趕出來,問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正在腦子裡使勁編的故事講出來了——
他打算趁著當下情形給自己營造一個悲慘的人設。
要這麼編也是時嶼剛剛想到的。
人與人之間最容易共情的就是有過相同的或者相似的經歷。
相同相似的經歷能迅速拉近兩個人的關係——你的苦楚我明白,你的憂慮我也懂。
那麼我的一些想法,一些態度,也會很容易勢必影響到你。
事實證明,兩個消極的在一起,會越發消極,但如果一個消極的和一個很有激情的在一起,大部分情況下,消極的那個會被感染出一點活力來。
時嶼打算先抑後揚。
趁現在先編個跟賀錚類似的經歷拉近彼此聯繫,得到共鳴,再轉而拿自己對人生的態度去感染賀錚——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
但賀錚沒問,男人很體貼的沒有去揭開他的難堪,只問,「房東動手了嗎?」
「沒有。」時嶼搖搖頭。
「路上過來,有受傷嗎?」
「我坐車來的,到廣場邊上才跑過來。」
想起自己的拖鞋還抱在手裡,時嶼連忙丟下,穿在了腳上。
被他動作逗得勾了下嘴角,賀錚看著面前的男孩,「沒受傷就好。」
他怎麼還不問我呀?
時嶼等不住了。
不問,我怎麼給你灌雞湯啊?
他忍不住道,「老闆,我是不是沒給你說過我家的事?」
賀錚微愣,這些話題應該太私密了,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聽?但時嶼做出一副要傾訴的架勢,他也沒阻止。
「我們家情況以前挺好的,因為什麼都有,所以家裡人對我沒什麼要求,我自小到大,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時嶼開口,「但是就在咱們公司出事前不久,我們家也破產了。」
爸爸對不起。
時嶼默念了一句,等著賀錚的反應,對方果然皺了下眉,眼睛盯著他。
他便繼續道,「你也知道,近兩年各行各業都不容易,倒下的企業不少,我們家也不能倖免。」
賀錚默默聽著。
「不怕你笑話,我在今年八月份之前,從來沒有工作過,一直在家裡當米蟲,直到我們家欠下巨額債務。」
時嶼扯了扯嘴角,想表現的難過點,但家裡確實沒破產,情緒起不來,於是想了想剛剛自己打了水漂的幾百萬,立馬真情實感多了。
「所以我這才出來工作,」時嶼捧著水杯,吸吸鼻子,「但我很笨,什麼都不會,連自己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