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页)
趙柏章有點心虛,跟著下人來到外廳,台階下兩旁立著帶刀侍衛,趙柏章此刻有點後悔,萬一露出破綻,死無葬身之地。
膽顫心驚提著舊棉袍上了台階,門口侍衛朝里喊了聲;「人帶到。」
趙柏章聽裡面威嚴洪亮的聲,「帶他進來。」
趙柏章仗著膽子,邁步進門,就見正中太師椅上坐著一位身板挺直,面貌俊朗的年輕將軍,正是跟月娥在一起的許國舅,趙柏章上前幾步,撩袍跪倒,「小民參見國舅爺。」
半晌,趙柏章沒聽見上頭動靜,心裡著慌,許國舅仔細打量他一眼,窮書生,膽量不小,敢冒名秦姑娘的丈夫。
許章沉聲道;「你說你是秦姑娘的丈夫,這可是真的?」
趙柏章話已出口,收不回來,只好硬著頭皮,「小民自幼奉父母之命,跟秦姑娘定親,乃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形同夫妻,小民春闈上京城趕考,受了牽連,消去功名,如今落魄,想求秦姑娘看在以往情分,替小民在國舅爺跟前說句話。」
許國舅聽他說這番話不像空穴來風,就道;「你說跟秦姑娘定親,可有憑據?」
趙柏章摸索掏出一方繡帕,跪爬幾步,呈上,道;「國舅爺若不信,這上頭還有秦姑娘的名諱。」
許章看了看,心想,倒不像是假,難道是下頭為邀功,瞞著簡王把許了婆家的女子弄來。
遂喚身旁丫鬟道;「把秦姑娘請來。」
趙柏章一聽叫秦月娥來,有點心虛,事到如今,也沒退路,心想,我一口咬定倆人定親不提退親一事,退親對她閨名有損,她不願當著國舅爺出醜,不敢提退親一事,也沒法拆穿他。
月娥由雲珠扶著走出後堂,看見堂前跪著的趙柏章,就明白一二,看見許章手裡的繡帕,唇角一絲嘲諷。
趙柏章看見她,朝她便喊,「月娥,你在國舅跟前得臉,求你看在以往情分上,幫扶我一把,我現在一貧如洗,你不屑與我有牽連,好歹你我也曾有過婚約,你從前對我的好,你忘了嗎?我不曾有一刻忘卻。」
月娥嗤笑,嘲戲道:「你現在窮了,難道你從前富有?」
雲珠忍不住氣憤地道;「你趙家從前窮得連飯都吃不上,別說念書求學,秦家幫你還少嗎?你中了舉人,混得人摸狗樣,渾不知天高地厚,私蓄外宅,包粉頭,對得起姑娘嗎?親事退了,你還纏著姑娘不放,你給讀書人丟盡了臉。」
雲珠還欲罵,月娥制止,看一眼許章手裡的繡帕,道:「這是我的繡帕吧?讓不知廉恥的丫鬟偷去,落在你手裡,我的丫頭是讓你賣掉了吧?怎麼繡帕還留著?」
幾句話,趙柏章乾瞪眼,月娥抵死不認是她親手送他的,他急忙辯解,「姑娘難道忘了,小生府里趕考,姑娘親手繡的送給小生的,當時,裡面包著銀兩,送小生的盤纏錢。」
許國舅聽明白了,突然插嘴問月娥,「你未婚夫私蓄娼妓,是不是藏匿在上元縣城西關帝廟一帶?」
這回不只趙柏章驚詫,連月娥也驚異,道;「國舅怎麼知道。」
許國舅心中瞭然,仔細看眼趙柏章,恍惚有點印象,當時看見月娥跟著這個男人進了小胡同,原來就是這個無恥之徒,看來一直以來都誤解了月娥,以為她輕佻,是自己主觀臆斷,月娥說得沒錯,不覺生出一絲慚愧。
看向趙柏章眼神中一抹厲色,「你說秦姑娘是你妻子,你有婚書嗎?」
趙柏章吶吶道:「婚書放在家裡了。」
月娥道:「這卻不難,國舅爺派人跟他家去取,往來不過半月路程。」
趙柏章有點著慌,期期艾艾,小聲道;「秦家嫌貧愛富,硬是逼著小生把婚事退了。」
月娥淡淡一笑,「請問公子,我二人自小訂婚,何時退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