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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婆子找來,面露為難,「姑娘,供不應求,一下子織不出這麼多料子,還需添人手。」
對面酒樓上年輕英俊的男子露出微笑,望著布行,酒保奇怪,這位客官坐了半日,自斟自飲,饒有興致望著窗外,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布行打烊,一個標緻的女子走出來,上了轎子,布行上了門板,酒樓上的男人方命侍從,算了酒錢,離開。
秦老爺和太太季氏正在房中說話,下人進來報,「回老爺太太,門口有人要見老爺。」
秦老爺漫不經心,「何許人?」
「聽跟著的家下人稱呼他家老爺國舅。」下人據實回稟。
秦老爺一愣,反問那通傳小廝,「什麼國舅,你這奴才別是耳朵背,聽岔了。」
「奴才是聽這麼說的,說國舅姓許,是從京城來的。」那個小廝有點委屈,方才聽得真真的,老爺只是不信。
秦老爺突然想起,女兒月娥是從國舅府走的,難道是國舅許章到此。
忙對季氏道:「快給我找件衣裳換上,說不準真是國舅爺光顧。」
又吩咐下人,「快請。」
秦老爺匆忙中邊走邊整理衣冠,廳堂中央站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這男子英武俊朗,腰身挺拔,這男子看見秦老爺進門,迎上前幾步,步伐矯健,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秦老爺多年經商走南闖北,觀氣度不凡,搭眼便看出此人乃國舅許章無疑。
秦老爺上前見禮,口稱,「草民參見國舅爺。」跪下叩頭。
許章忙攙扶起,「秦老爺,在下許章,奉旨傳聖上旨意,秦老爺還是把月娥姑娘喚出堂,接旨。」
秦老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說許章對月娥有意思,心知肚明,可是讓月娥接皇上旨意,秦老爺發懵,忙讓家下人速去請二姑娘。
月娥聽丫鬟說,「國舅爺來了,請姑娘出去相見。」心中暗喜,許章得勝還朝,至今有二月,她心裡常惦記,不知今生還能否見上一面,難得許章屈尊降貴來到三元縣這小地方。
月娥匆忙換上衣裳,對鏡理雲鬢,看妥當,腳步匆匆出了閨房。
從後門進到前廳,隔著堆紗帷幔,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像是許章。
月娥心跳加快,侍女打起珠簾,月娥施施然走入,許章正跟秦老爺說話,眼睛掉轉到月娥身上,移不開目光,直到身旁之人小聲提醒道;「國舅爺,宣讀聖旨。」
許章捧出黃娟,高聲道;「秦氏月娥聽旨。」
月娥懵懂,只得按照國法跪下,秦老爺狐疑心裡忐忑,一介平民接皇上旨意,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秦老爺腿竟微微有點抖,順勢跪下,家下人等跪了一地,聽許章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秦氏女月娥,忠貞慧敏,助吾鐵騎殲強虜,立奇功,茲特贈爾為上遠縣主之位。
秦老爺和夫人季氏大喜,眾人紛紛道喜,月娥站起身,許國舅整整衣冠,恭恭敬敬朝月娥行大禮,「許某替二十萬將士謝秦姑娘救命之恩,沒有姑娘的繡的那張地圖,我朝大軍定在封胥山全軍覆沒。」
許國舅鄭重地又連拜了三拜,「許某再替全軍將士的眷屬謝秦姑娘,秦姑娘的智慧和仗義免卻她們淪為孤兒寡母。」
月娥閃身一旁,「許國舅太謙遜,國舅智勇雙全,指揮有方,我朝方大獲全勝,非月娥之功。」
許國舅看眾人不解的眼神,跟秦老爺和夫人簡單說明月娥相贈地圖之事。
秦老爺素性精明,眼神頗有幾分狐疑,女兒是閨閣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熟悉,並準確無誤地繡出漠北的地形。
月娥知道父母並家裡人心下懷疑,輕描淡寫地道:「女兒在店鋪里常有往北販布匹的人,有去過的講北地風俗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