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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呆著怪悶得,姑娘養兩日身子,上街去逛逛,看有沒有新鮮式樣的衣裳,讓自家的鋪子照著樣子做,費不了多少錢。」鎮日關在宅院裡,胭脂心癢,慫恿姑娘出門。
月娥其實心裡也盤算過兩日身體復原,去街面上看看,自家店鋪經營慘澹,她想親身考察一下,心裡有數。
「奴婢也正要說,暑熱的時候顧先生就辭館了,姑娘一病,教女紅的楊先生也家去了,難得清閒,姑娘該出去散散心。」雲珠也跟著附和,難得倆丫鬟想法一致。
「姑娘長得快,去年的衣裳都小了,今年一直沒做新衣裳,就是府里發下秋裝,每人兩套,姑娘也沒做,府里各人都有分例,姑娘就是自己做兩件也不為過。」前陣子府里做秋裝,針線上人忙,月娥就吩咐自己屋裡人新衣裳先放一放,等閒了在做,這一病,忙活得倒忘了,這丫頭不肯吃虧的性子,別人有的,若得不著,鎮日嘴裡念叨幾個來回。
「姑娘是該做兩件鮮亮衣裳,別一味省著,省著也是給不相干的人。」雲珠話裡有話,月娥聽出來,她是看不慣趙家母子像吃大戶,嘴巴一抹,就翻臉無情。
這時,月娥看院子外一道明藍裙裾一閃,知道是她姐姐秦月芸來了,站起身形,往屋裡走。
前世她這個庶姐秦月芸在她父親帶了得寵的姨娘回來後,和姨娘宋氏,母女二人極力巴結那得寵姨娘,討好父親,甚至她出嫁後,合著伙把她母親往死里作踐,月娥記恨這倆人超過那囂張得寵的姨娘。
她這姐姐最後各種手段,巴結上江南清流世族方家,嫁給方家二公子,雖然也是庶出,但其生母那老姨娘很得方老爺寵,在方府很吃香。
雲珠跟在她身後把藤椅搬進屋。
「妹妹後兒要去哪裡?」秦月芸腳跟腳進來。
耳朵還真長,秦月娥佯作才看見她,揚起唇角,「這陣子病著,出去散散心」
命雲珠奉茶,姐妹二人坐在炕上,又命胭脂拿出些茶食,邊聊天,
嘴裡不閒著。
「妹妹身子大好了,姐姐總算放心了,母親那也省得懸心」
月娥不經意瞟她幾眼,她這個姐姐姿色平常,勝在肌膚細膩白淨,柔柔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風模樣,令人生憐,極想呵護,面上溫婉,骨子裡卻是爭強好勝,平常安分隨時,藏愚守拙,很得嫡母疼愛,又兼著她姨娘是母親自小的丫鬟,更親近了幾分,一應使費都與月娥無異,季氏從不厚此薄彼。
可是這母女自私自利的嘴臉在她父親回來後,暴漏無遺,算算她父親明年過了年,就會帶著得寵的姨娘回來。
「妹妹病也好了,顧先生辭館,功課都落下了,姐姐想是不是我姊妹同母親說說,請個先生,姐姐這陣子閒來無事,念了兩本書,可是終究不是很明白,有先生指點,添了不少助益,妹妹是不是跟我一樣想法?」
月娥突然腦子裡一閃念,好像有一件極重要的事,在父親回來後發生,父母決裂,似乎跟這件事關係極大,她苦思,頭腦中畫面很模糊,一點都不清楚。
「妹妹想什麼?」月芸看她沒注意聽,輕喚了聲。
月娥放下思緒,展顏,「姐姐說再請先生來,只怕母親不答應,家計艱難,母親分例都減了,不肯減我姊妹倆,上房現在才使兩個丫頭。」
月芸訕訕的,「妹妹說的是,盼著我們家鋪子生意好,把顧先生請回來,我們好多學點東西,商戶人家的姑娘,也不輸給那些大家子小姐」
月娥沒接話,瞧著她姐姐穩重端莊,言談舉止,大家閨秀做派學個七八分,不知道的,誰會以為是商家庶女,生母是丫鬟出身,就這份心機和沉穩,從前去她幾個來回。
「姐姐去廟裡給妹妹祈福,聽說福靈寺那顆千年老樹靈驗,姐姐栓了紅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