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页)
麼姐把骰子隨手扔在罐子裡。只見這枚骰子落在罐底,片刻後從骰子的眼裡伸出一支細細的須子,不久另一隻須子也探了出來,接著兩隻須子扒著骰子,一用力把它裂成了兩半。一隻紅色透明的小蜘蛛舉了舉纖細的足,呈現在我們面前。
論體積,罐子裡這兩隻小東西絕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小蜘蛛見到蠍子後呆呆的縮成了一團,看那跪地求饒的樣子就知道絕對廢柴一個。不過麼姐還是露出信心十足的表情,我真想問問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蠍子眼見小蜘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便大著膽子走上前蟄了它一下。這蠍子得毒性大得驚人,小蜘蛛立即就變黑了。被蟄之前小蜘蛛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被蟄了後它反而開始舒展起身體,搖晃幾下又變回了透明的紅色。那蠍子此時跟中了毒似地,向後倒退幾步栽倒在地。接著那隻蜘蛛慢悠悠的爬過去,圍著蠍子一圈圈的纏繞起鮮紅的蛛網。
開始老人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看看麼姐又看看蠍子,擺手叫那幾個人把罐子抬下去。麼姐插話說直接在火堆里燒了,絕對不要接觸身體。
我沒想到這事解決的如此容易,老人倒是說話算話,叫人背著薩瑪引我們進苗寨。跟著他們去苗寨的路上,我偷偷問麼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麼姐避開那個會漢語的環衛隊長,挑著眉梢得意的對我說:&ldo;再毒也怕氰化鈉。&rdo;
我說怎麼那蠍子蟄了一下蜘蛛反而把自己弄死了:&ldo;那你還真捨得,這麼個寶貝說燒死就燒死了。&rdo;
&ldo;本來就不是活的,死什麼。&rdo;我還真忘了麼姐是幹什麼的,原來她是開了掛,怪不得剛才淡定的不得了。
這時候前面幾個帶路的許是以為我們兩個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便自顧用苗語聊起天來。麼姐一邊聽一邊裝作沒事似的給我翻譯:&ldo;大後天大祭,明天早上他們就要去拿祭品。何在,我估計蛤蜊香就在祭品里。這樣‐‐明天我讓他們帶你先出去,我再半路回來拿蛤蜊香。&rdo;
&ldo;太危險了,他們現在已經有了戒心。&rdo;
&ldo;沒事,這地方我要是想逃,他們全寨老小加一塊都抓不著我。&rdo;
&ldo;麼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和這裡有什麼關係?&rdo;眼看著麼姐眉飛色舞的樣子,我疑心越來越重。
&ldo;我說這裡是我建的你又不信,要不你去土地局查查包工頭是誰?&rdo;麼姐避重就輕的調侃了一句,接著嚴肅起來:&ldo;如果細皮嫩肉的那傢伙問起來,你就說咱兩是看風水的,發現這裡乃是朱雀投江之地,妖氣甚重,就不小心闖進來了,千萬不能提蛤蜊香,知道嗎?&rdo;
&ldo;這還用你交代,那個叫什麼……什麼跳河?&rdo;
&ldo;朱雀投江!&rdo;麼姐翻了個白眼:&ldo;算了,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往懸了說就行。&rdo;
&ldo;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嗎,看我怎麼給你編。&rdo;
祭台里苗寨不是很遠,我們步行十來分鐘就看見了苗寨的大門。說實話這寨子可比祭台寒磣的多,一座座或高或矮的吊腳樓緊挨在一起,布局和祭台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跟著族長的隊伍走進寨門,四周忙碌的人們好奇的聚攏過來,圍觀著我們幾個外來者指指點點。
一個坐在井沿洗菜的婦人怨毒的瞪著我們,嘴裡還喃喃的念叨著什麼,那樣子剛好被麼姐看見了。麼姐徑直走過去,揪住她頭髮就往井裡按。我一愣神,清醒過後忙跑過去把她拉開,此時三四個年輕的苗人也跑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動手。忽然族長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