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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您放心,我已經把這幾個小子都送去喝茶了,憑我與派出所多年的交情,一個星期跑不了。」車間主任感覺自己現在特別謙虛。
花寶拿著車間主任的履歷,慢吞吞地問:「交情?是來來去去地被教育了不下三十次嗎?」
車間主任拍拍自己曬得黑黝黝的腦門,大笑道:「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一身的勁兒全用來打架了。」
花寶:「哦。」
車間主任強調:「我現在是秉公守法的好人。可不能把我跟這群無賴扯到一塊,他們沒格調。」
花寶:「理解。」
站在車間主任身後的一群大小伙,看頭兒跟大寶貝在電話里扯個沒完沒了,著急地從後面踢了一腳車間主任的屁股,在被他發現前,隱到後面躲了起來。
車間主任拍了拍屁股,盪下來一層土,目光兇狠地瞪了一群兔崽子。
「領導,跟您說點事兒,您可別著急生氣,這事兒嘛都是商量著來的。」車間主任說的小心翼翼。
花寶伸直腰板,語氣認真嚴肅:「先說說什麼事兒。」她不保證她不生氣,有氣不發多憋得慌。
「您看,我們操作工都是粗人,啥文化都沒有就一把子的傻力氣,而且我們是按小時給工資的,自從公司把工作時間縮短後,剛開始還圖新鮮,現在有點閒得慌,咱公司有文化的同事都有自己的愛好,我們操作工的愛好就是掙錢。您看?」車間主任語氣軟的不行,就像在哄小孩。
花寶正在為新建的工廠沒有人手發愁,車間主人的話正好「撞到槍口上」了,「東廠缺人,你們跟人事部經理商量一下,是三班倒還是分出來一部分人去東廠,你們看著辦。還有事兒嗎?」
「有!有!有!」不好開嘴的事兒說完了,車間主任咧著大嘴笑著跟後面的兔崽子們比劃了個「ok」的手勢。
「說吧。」花寶嘴上說的耐心十足,心裡卻煩的不要不要的,眼看著老媽給她留的飯就要涼了。
「下一周老土結婚,你參加嗎?老土是咱公司的老員工了,幹活老實踏實。」車間主任瞅了一眼眼睛冒光的老土。
花寶說完「參加」就掛了電話,嘗了一口已經不再熱滾滾的回鍋肉,心塞,想著一下次不能在她飯點的時候打電話了。
「你不心疼你的份子錢了?」申莽好笑在電話裡頭詢問。
「不心疼,我已經在公司里發了通知,以後份子錢都是統一規定的。說實在,我可不想去參加婚宴了。每次都要說祝福詞,凡是能從網上查到的祝福語,我都說了個遍了。」解決份子錢這個容易讓人感到厚此薄彼的煩惱後,花寶又添加了新的煩惱。
「可以說重複的。」申莽善意提醒。
「不可以,一輩子也就結這麼一次婚,我要是祝福語都不好好琢磨隨便敷衍了事,怎麼對得起員工對我的崇拜。」花寶大義凜然。
申莽嘴裡叼著根甜草來緩解一下菸癮,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到黑蛋強烈的「絕世好領導」的語氣,笑岔了氣。
對於申莽的笑點,花寶總感到莫名其妙,她琢磨著可能是她的嗓音太甜美了,說任何話都能甜笑了他。
「哥,我考不上咱縣裡的高中,咋辦呀?」自從花寶看到花愛國開始手抖地拿不穩遙控器後,她就有意識地不讓花愛國多操心,遇到她解決不了的問題,長久的依賴讓她習慣性地把問題交給申莽來解決。
「別管好壞,我好賴還考上個高中,你連個高中都考不上?」申莽嘲笑。
「英語太有難度了。」其他成績,她還能勉勉強強地考個及格分,碰見英語,她只能在選擇題上連蒙帶猜地騙來三十分,剩下的九十分,她無能為力。
「確實太難。」申莽深有同感,當初他還是憑藉著他的好眼力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