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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见墙壁是夹层,心中恍然大悟,暗想:“难怪他们镇定得很,原来早已安排退路,我倒是白担惊了。”
夹壁内炙热难当,宛如一座火炉,四人侧着身子鱼贯而行,走不几步,全是汗流浃背,窒息难耐,一个个张口喘气,昏昏欲倒。
秦畹凤首先支持不住,手足一软,所执的兵器掉落在地,皇甫星急忙抓住她的一只手腕,秦玉龙拾起铁剑,伸手将她搀住,如此走了丈许,秦白川停步弯腰,摸着一块石板,使尽气力,将石板揭了开来。
石板之下是个洞穴,秦白川当先跃下,摸着火摺一晃,点燃了一根火把。
三人随后跃下,立即感到清凉无比,舒适之极。皇甫星一看,原来是个宽广的地窖,对面有一扇门户,不知通向何处?
秦白川将门启开,手执火把在前领路,三人跟随在后,默默而行。
地窖门外是一条狭窄的甬道,走不多远,即有一重门户,门上本来有锁,不过却已取下扔在一旁。
行走间,忽听秦白川恨声说:“咳!可惜!可惜!”
秦畹凤拭去脸上的汗水,道:“爹,什么可惜?”
秦白川道:“可惜没有烧死那小贼!”
秦畹凤道:“我以为爹爹可惜房屋。”
顿了一顿,她又道:“不知祖母那边会不会出岔子?”
秦白川道:“想必不会,嘿!小贼的武功如此厉害,那老贼一定比十年前更高明了。”
说话中,甬道的地势越来越高,忽然到了尽头,皇甫星仰面一望,头顶有一扇天窗,窗门尘封,似是多年未曾开过。
秦白川将火把插在壁上,凝神听了片刻,然后拔开栓塞,将天窗拉下,天窗上覆盖着一块厚重的石板,他托住石板移向一旁,一片红光顿时照射进来。
灭了火把,秦白川当先跃出地道,皇甫星双足一垫,正待随后纵起,突然感到左肩剧痛,脑中一阵昏眩,几乎摔倒在地。
秦氏兄妹双双将他扶住,秦白川俯下头来,惶声问道:“老弟伤势怎样?”
谷世表一掌击在皇甫星肩上。他摔了一跤,随即跃起,抓住秦玉龙朝屋顶扔去,当时火势猛恶,情况危急,秦白川等见他无恙,也就忘了探问,此刻想起,父子三人全部惶急异常,心头惴惴不安。
皇甫星定了定神,提起一口真气在体内流转一周,感到伤处疼痛稍减,笑道:“谷世表忙着逃命,仓促变招,两成力道也未用上,可惜我当时忘了调息运气……”
秦畹凤满面焦急之色,道:“不知那厮掌上有毒没有?”
皇甫星笑道:“未曾听说‘九辟神掌’有毒。”他足下一垫,轻轻跃了出去。
这甬道出口在秦家后园的围墙之下,皇甫星才出地面,顿时感到炎热如焚,转脸望去,秦府的广厦高堂已付之一炬,大火纵能扑灭,也是一片焦土了。
秦白川乃是豪侠之士,身外之物毫不放在心上,一待三人跃出甬道,立即盖上石板,朝皇甫星招一招手,纵身翻出墙外。
他对皇甫星既感且佩,虽不表露于言辞,但是另有一种意味,使皇甫星感到异样亲切。
墙外是一条窄巷,宽不过四尺,两旁都是人家的后院,四人默然疾走,耳听前街人声鼎沸,想必还有人在救火。
此时风雪已住,满天火光映得雪地闪闪生辉,倏地,巷口闪出三条大汉,昂首向天,一言不发,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秦白川久走江湖,饱经风浪,睹状之下,立知三人蓄意不善,当下刹住脚步,睐目望去,只见居中一人头戴皮帽,身穿团花皮袍,颔下蓄着一部虬髯,目光阴沉,一脸冷笑,瞧那神情,似是三人中的首领,于是迈上一步,道:“各位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