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拿愛情說事兒(三)(第2/4 页)
到凌晨。她得承認自己是被池森的話刺激到了。她不知道這種關係何時終止,她得提早做準備,讓自己充實起來。
第二天中午接到池森的電話,他說文錦在醫院,希望她過去看看。
秦諗吃驚不小,什麼都來不及收拾立馬奔向醫院。
文錦還在昏睡,秦諗還搞不清發生什麼事。逮著池森就問:「她怎麼了?」
池森自責、內疚。他不敢想,如果他晚一步回去,現在看到的肯定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池森嘶啞地向她簡略闡述所發生的一切。秦諗聽得心涼,像掉進了冰窟,冷得發抖。
她怨、她恨。
這個男人,文錦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手把手教會。他說愛,卻要抽身。
文錦,你太傻了,為了他放棄朋友,放棄父母,你值得嗎。
秦諗呆呆地坐下,想說話,抬眼看著池森。他滿目瘡痍,憔悴不堪。忽然間失去了說話的興致,說什麼,還能說什麼。指責他負心?
疲憊蔓延,秦諗深呼吸。
池森在她左邊坐下,「我需要時間。」
「她……沒事了吧。」
「嗯。」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她問得艱難。
池森揉著眉:「秦諗,無論發生什麼事,記得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自己。唯有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去談其他。」
秦諗吃驚地看向他。
池森,亦師亦友,在她即將沉迷無情提醒她。
整整一個早上,文錦醒來一次,沒等秦諗發話又睡過去了。醫生說她生命無憂,秦諗鬆氣,醫生又強調病患情緒不穩,建議看心理醫生,她心情久久未能平復。
池森讓她先回去。
秦諗又呆了很久,文錦再次醒來,秦諗和她發生激烈口角,也不知是不是被氣昏了頭,秦諗出手打了文錦一巴掌。
文錦呆了呆。
秦諗抱著她哭了。
哭累了,文錦擦乾眼淚催促她回去。
秦諗不答應,文錦痴痴地笑:「諗諗,知道吧,那一刀下去我才曉得後怕。我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會不會瞧不起我。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他們照樣雙宿雙飛,我好不甘心。」
秦諗走出住院部,暮色降臨,行人匆匆,氣壓低沉,淒迷霧靄,她裹緊大衣,抬腳往路台走去。
「諗諗?」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似曾相識的嗓音,沉靜的心泛起細微漣漪。她扭頭,茫然張望。
「真是你?」
看到他,認出他,只需要一秒鐘。秦諗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見,因為她說過再也不想見。她以為他們達成某種默契,不說對方也懂。
來人顯得很激動:「諗諗,真是你?我以為又認錯了。」
秦諗看著他,對於他那個『又』字沒去深思,她斟酌措詞。她是要回以微笑然後說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嗯,她認為自己做不到。那麼問你好嗎?她並不想問,誠然他過得很好。摸著良心講,她不希望他過得太好,那樣只會襯著她更狼狽和不堪。
假設數個說辭,沒有一個派上用場。也許和藍時相處久了,別的沒學到,面對不想見的人,也能裝兩三分。
她伸出手:「裴紹元你好。」
裴紹元沒想她公事公辦,錯愕地看向她。
「什麼時候回國?」
「上個月。」
秦諗笑了笑,輕鬆調侃的口氣,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轉性了。想當初分手時的決裂,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見。
裴紹元有萬千心事,面對她的微笑無從說起。他只能像書本上所描繪的那樣,舊情人相逢,懷揣著心思問一句『你好嗎』。
「挺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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