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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慎手裡捏著串血紅的珠子,眼皮都沒抬:「再煮壺茶去。」
劍音一噎,拎起水壺出去打水。
他們五爺還是嫌棄剛才煮的茶味道不好。
蕭幼寧那邊剛坐下,就聽到要離開的劉二聲音響亮和人打招呼:「你這又是上哪裡,馬上天黑了,這村子路也不好走。」
「我再去打壺水。」
有人回答。
圓果聽出是劍音的聲音,偷偷從窗子縫隙往外看。
劉二盯著劍音手裡的水壺:「拿木桶啊,這能打多少水。」
劍音沒說話,徑直走了。
「怪人。」圓果嘟囔一句,走回到蕭幼寧身邊說,「姑娘,這裡有些奇怪,但劉二他們看著就是莊稼人。」
雖然壯實,可走路姿勢不像練武的。
剛才在馬車裡,蕭幼寧跟她說了一些話,她就一直警惕著。
蕭幼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感覺有點不對。」
正說著,外頭又起動靜,圓果當即再走到窗邊,見到是謝護衛往外去。
圓果就把窗打開:「謝護衛,能勞煩你們幫忙打點水嗎?」
謝護衛停了一下,回頭指屋子:「你跟他們說,我要把馬牽外頭吃草,餵一餵。」
坐著的蕭幼寧當即抬頭,瞳孔深處有情緒翻湧。
圓果沒發現她的異常,跟她說:「姑娘,我去隔壁跟他們說,然後問問晚飯怎麼吃。」
小半時辰後,劉二帶著一個婦人過來送飯,端到蕭幼寧桌子上的還有炒雞蛋。
「這位小公子將就吃,我們窮人家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劉二把雞蛋往她跟前再推了推,蕭幼寧抬眸,朝他點點頭。
她看到劉二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她不舒服地垂眸,婦人在給她們擺碗筷,不知怎麼手一直在抖,筷子都差點沒拿穩。
「你個笨手笨腳的!」
劉二扯了她一下,婦人忙退後,沒吭聲。劉二朝蕭幼寧主僕笑笑,拽著人腳步匆忙離開了。
「這男人還真兇,跟著他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圓果嫌棄看了眼劉二的背影,把筷子抓起來,用帕子再擦了擦遞給她,「姑娘,您吃。」
蕭幼寧接過筷子,啪地又放下,問:「謝護衛回來了嗎?」
圓果愣了愣,去看與隔壁相隔的牆:「好像沒有?連著其他人都出去了,就車夫在?」
蕭幼寧就沉默了。
而離開的劉二,把婦人拽回屋,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抖什麼抖,老子這兩天給你臉,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壞老子的事,就讓你跟你的死男人團聚!」
婦人被打得嘴角淌血,硬是沒敢哭出聲,整個人都縮到角落。
劉二見她那樣,呸她一口:「果然村婦就是村婦,連個少年都比你細皮嫩肉。」
說著,不知想到什麼,扯著嘴角發出一聲怪笑。
「姑娘……不是,少爺,吃完飯再找那個道長也不遲。」
本該用飯的蕭幼寧忽然說要去隔壁,圓果勸都勸不住,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蕭幼寧腳下匆忙,幾步就到隔壁的主屋,心裡焦急敲門喊了幾聲,但沒有人應,索性就推開門。
屋裡燃著油燈,葉慎正對著門坐。她一開門,火光搖曳,蕭幼寧先前見過的清俊面容半明半暗,那雙眼眸在明暗的光影中望過來,目光清凌凌的,讓開門的蕭幼寧心頭跳了一跳。
而且這樣的目光讓她覺得熟悉。
疑惑只是一瞬間,她很快進到屋子,示意圓果把門掩上,抱歉朝葉慎拱手一禮:「道長,闖進來十分抱歉,但事情緊急。這裡的人似乎都不太對,我的護衛說牽馬出去吃草,先後找去的人都不見了,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