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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誠點了點頭:&ldo;好。&rdo;
郎中很快就被請到了正堂,趙姣獨自去見郎中,餘下幾人在書房簡單吃了點飯,陳修誠就收拾一下出門去了。他剛離開沒多久,趙姣就面色憂鬱的回來了。
&ldo;郎中說這香確實能安神助眠,沒什麼副作用,但與幾味藥材相剋,若是混在一起,便無異於慢|性|毒|藥……&rdo;趙姣咬了咬唇,&ldo;我也不知父王都用過哪些藥,阿弟,不如我今晚再帶著郎中去看看父王吧。&rdo;
趙正初搖了搖頭:&ldo;趙玄生今日允你看望父王,是因為他覺得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你若直接帶著郎中去質疑他……還是等等姐夫的消息,沒有朝中大臣的支持,難。&rdo;
趙姣不禁氣悶,都怪父王輕信堂兄。趙玄生自幼喪父,而趙正初小小年紀就被送去大昭做質子,一個沒了父親,一個沒了兒子,梁王情不自禁的就將原本屬於趙正初的關懷給了趙玄生。若沒有梁王的愛護憐惜,趙玄生又哪裡能培養那麼多屬於自己的人脈呢?可憐梁王還想著等他百年之後,趙玄生能好好輔佐趙正初,治理好梁國天下。
不是沒有大臣勸過,但趙玄生一直以來在梁王面前的表現都是謙遜有禮,甚至還有點自卑。這幾年梁王為了討好大昭,獻上去不少寶貝,其中有些就出自於趙玄生。這麼乖巧孝順的一個大侄子,梁王怎麼忍心冷落他,看他流露出落寞委屈的神情呢?
直到今年三月,有一份關於康郡王的密折上到了梁王面前,梁王才終於警惕起來。但趙玄生已經經營多年,朝野上下對康郡王都是一片讚譽之聲,瓦解這一切,將會多難?
書房內的三個人陷入焦灼之中,院中卻突然傳來一片嘈雜聲,趙姣揚聲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屋外的丫鬟慌慌張張道:&ldo;郡主,康郡王……康郡王騎著馬闖進來了。&rdo;
三人皆驚。趙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ldo;你們倆先躲起來,我出去看看。&rdo;
院中燈火通明,趙玄生騎在馬上,他身側有奴僕拎著燈籠照明,看見趙姣出門,他翻身下馬。
&ldo;堂兄怎麼這麼晚了來我這裡?&rdo;趙姣攏袖笑問。
&ldo;下午見王妹那車夫時,就覺著眼熟,晚間才想起他與一朝廷欽犯長相頗為相似,就叫來大理寺卿詢問,一看果然。&rdo;他身側的官兵抖開手中的白布,是一張通緝令,上面畫的,赫然就是於興的臉,甚至連於興眉骨處一個小小的疤痕都畫清楚了。
趙姣笑容淡去:&ldo;我那車夫一直忠厚老實,怎麼就變成朝廷欽犯了?&rdo;
&ldo;三年前雎陽城郊的殺人案,我曾經看過卷宗,因此對他的臉有些印象。&rdo;趙玄生一臉為她著想的樣子,&ldo;想必王妹是被他矇騙,才收留他在府中這麼久。本王為著王妹安危著想,自然也不敢讓這種危險的人再留在你的府中。&rdo;
&ldo;你!&rdo;趙姣有些繃不住,氣的一把搶過了士兵手裡的通緝令,大理寺卿的章、犯案地點、時間一樣不缺,趙玄生竟然真的為了抓於興臨時編造了這麼個通緝令出來。
見趙姣氣的說不出話,趙玄生微微一笑,吩咐身邊士兵:&ldo;去搜人吧。&rdo;
&ldo;就算是捉拿要犯,似乎也不在堂兄你的職責之內吧。&rdo;趙姣眼睜睜看著那些士兵往家僕居住的西院去了,她只得牢牢站在書房門前,不讓趙玄生闖進去。
趙玄生絲毫不為她的態度所惱,他背著手直身而立:&ldo;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