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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娘吐一口氣,忽道:「三郎,剛才你怎知龜丞相會來相助?」
陳三郎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它是否會及時現身。」
「若是不來?」
「很明顯,我們已經死了。」
陳三郎老老實實回答。
許念娘難得地露出一絲苦笑,卻知陳三郎所言不差,到了那等局面,除了等待與賭之外,再無別的解決方法。
好在,等到了。
而今看來,雙方仿佛達到了某種平衡的形勢,暫時安全了。其實許念娘也在心裡思慮龍君、蛇後、龜丞相三者之間的關係,想到的與陳三郎差不多——三足鼎立,互相牽制,恰恰最為穩當。
想了一會,許念娘又道:「三郎,你覺不覺得咱們斬殺太伏,會不會太順利了些?」
陳三郎聞言一愣:順利嗎?他們可是拼了命的,整個過程真刀實槍,毫無花假之處,簡直可以說浴血奮戰,這才結果了對方……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上看,的確算順利了:
此地,是洞庭,是大陣籠罩的核心區域;以龍君的神通,它如果想救太伏,豈會來不及?
再聯想到他們一行在洞庭逗留許多日,卻始終沒有遇上多少礙難的奇怪,整件事就透著某些蹊蹺來。
「你的意思是……」
許念娘目光深邃:「不好說呀,借刀殺妖,嘿嘿,倒是有趣。」
陳三郎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難不成真是龍君方面早看不慣蛇後的強勢,所以整了這一出,除掉太伏,等於斬殺了蛇後一個爪牙,還等於是一個警告?然後因此事引出龜丞相,兩個老傢伙聚頭,重新聯手,在實力上穩壓蛇後一頭,使得它發作不得……
只是蛇後為何不出手相救呢?受龍君掣肘?被蒙蔽了氣機?
陳三郎越想,越覺頭疼:這等事情,牽涉到妖族內幕,更可能關聯到千百年的秘辛由頭,再聰明的人,也難以洞悉清楚。
若真是如此,那麼翁婿倆,便等於是兩枚棋子了。
陳三郎討厭當棋子,一路成長以來,不少人都想把他當棋子駕馭,包括最初的元哥舒,以及後來的皇帝。不過陳三郎這顆棋子存在自我覺悟,不甘受控,往往在棋盤上橫衝直撞,做出些出人意表之事。甚至一個蹦躂,直接跳出了邊界,使得捉棋人始料不及,反而被動了。
就這般跳著跳著,時至今日,陳三郎氣候漸成,早已擺脫了棋子的命運,反而具備了棋手的實力了。
只是在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眼裡,如斯底蘊卻還不夠看。又或者說,就算真得是當棋子,也是陳三郎自願來的。
眼下,他更在意的是下一步該如何去走:「岳父大人,你說咱們現在坐船離開,它們會不會阻擋?」
許念娘眼一瞪:「你說呢?」
陳三郎嘆口氣:「已入彀中,終歸得龍君發話呀,等待處置的滋味不好受。」
許念娘眉頭一挑:「誠如龜丞相所言,你氣運加身,自不會有事,反是我等不好說。哼哼,明明是來尋寶的,怎地就弄到如斯麻煩了?」
看來他還是對陳三郎與敖卿眉之間不清不白的糾纏有些看法。陳三郎娶宋珂嬋乃人間倫常,很容易接受,可又加上個小龍女,就不好辦了。主要是龍女出身太過於特殊,豈是常人所能享受得來的?
這小子,不知高低!
許念娘心裡給陳三郎下了評論。
陳三郎訕然笑笑。
許念娘瞥他一眼:「也許龍君是要把你視作乘龍快婿的呢。」
聞言,陳三郎一顆心怦怦然跳起來。
許念娘又道:「不過乘龍快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可聽說龍宮規矩堪比皇宮,多得很。自古龍女多嫁,可從沒有嫁入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