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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陳三郎連忙催動意念,劍氣乍現,護住周身;又是手一揚,亮出了縛妖索,隨時砸出。
剛做完這些,一道紅炎再度生成,從正前方噴來。
這一次陳三郎看得真切,火焰的爆發點在前方的那根石柱子上,他飛身避過,尋思還擊的機會,然而驚詫的是,無論是斬邪劍還是縛妖索,竟尋不到對方任何的破綻。
掌握二者以來,陳三郎從未發生過這般境況。
難道是對方實力恐怖,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境界嗎?
陳三郎心中震驚,但很快就推翻了這個猜測。因為在殿內面對龍君的時候,他都有施展手段的機會,地牢的生靈無論如何都不會比龍君更強大。如果不是實力上的原因,那便是別的因素了。
陣法!
陳三郎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也許整個地牢都被某個陣法所覆蓋,從而形成了特殊的場所,壓制住了斬邪劍和縛妖索的功能。
陣法奧妙,難以明了,但只要是陣法,就必定會有陣眼所在,也就是破綻之處。
陳三郎冷靜下來,目光掃望,打量著那數根粗大的石柱子,越發覺得這些柱子的分布頗有講究,內有章法。不過他並非陣法師,也沒有學過相關,現在走馬觀花,根本瞧不出什麼端倪。
相比之下,他倒寧願遭遇一頭守護凶獸了。
「咦!」
在仔細觀察剛才爆發出火焰的那根柱子時,陳三郎發現柱子上的浮雕是一隻四腳爬獸,看著像是一條放大了無數倍的壁虎。他更相信那應該是一條巨鱷,其形體似乎凸出了不少,身軀更加立體真實,甚至能看到紅色絲縷浮現,仿佛是一條條血管。
陳三郎很清楚地記得,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轉頭再去看別的柱子,那上面的浮雕都是扁平形態,雖然由於雕工精細的原因,顯得栩栩如生,但畢竟就是浮雕,是死物。而這巨鱷浮雕卻像是要活過來,然後從柱子上跳落。
這麼多柱子,不可能只得一根如此,那麼別的柱子呢?
陳三郎只覺得頭皮發麻,此地足有九根石柱,每一根上面的浮雕都不同,有飛禽,有走獸,還有一條龍形,若是都爆發起來,別說一個陳三郎,就算是十個都招架不住。
好在現在看來,除了這根巨鱷柱子外,別的都安然無事,悄無動靜。
「這個陣法目前只能發動一根……」
陳三郎自我安慰地猜想道,畢竟整個洞庭大陣都遭受了損壞,瀕臨崩潰,那麼地牢的陣勢受到影響,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需面對一根柱子的攻擊,那就是最好的遭遇。
陳三郎懷疑那些浮雕很可能是真的妖物生靈,只是被秘法給生生封在了柱子上,加以煉製,成為了守護地牢的困獸。它們存在形體不同於尋常妖物,而或已經喪失了軀殼,變成一種幽魂狀態。如此一來,縛妖索便失去了克制的作用;剩得一柄斬邪劍在。
不過自從進入龍宮後,寶劍便沉寂了下來,不得意念驅馭,根本不會展露。這與往常大不相同,在外面的時候,稍稍感受到妖魅影蹤,這劍便興奮雀躍不已,恨不得破空而去,將其誅殺。
一動一靜,形成鮮明對比。
毫無疑問,這是龍宮的氣息在產生作用,說白了,是一種鎮壓!
斬邪劍,力量源自人心民意,本質上隸屬一種氣;而龍宮為妖界核心所在,更是萬妖之氣的大本營。
兩氣遭遇,便有碰撞。
以陳三郎目前的實力難免落了下風,想要真正和龍宮抗衡,那得聚天下之氣才行,而不是兩三個州——更何況,當下真正擁有的,只有一個雍州。揚州雖然已接近獲得,但並未完全歸心。
這種境況,其實與當初陳三郎覲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