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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韩三良一把将自己儿子的手挥开,指着他的手指颤抖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顾守城是你一个人能动得了的吗!你若是死了我跟你娘怎么交代!”
“爹,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韩流之连忙认错。
“你知道错了?你出门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惹事,若是遇上难事回来捎封信,结果呢,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这么消失在天山,消失了一个月!”韩三良数落着他。
韩流之想争辩,可是看韩三良此刻正在气头上,俗话说,避其锋芒,于是耷拉着头,一副诚心诚意悔过的模样接受批评。等看着生气的韩三良心情平复一些,才轻轻道,“爹,你别急啊,我遇上了一个贵人,那人将我和秦可言从顾守城手下救了出来,我那一个月就是被她困在了她的山谷中,压根不知道找谁给你传消息啊。”
“被人救了?你遇上顾守城之后?”
“嘿嘿,她,在我遇上顾守城之前困了我一个月,之后我遇上顾守城,她出面保了我一命。”
“倒是奇人,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顾守城手上要人。”韩三良踱回了座椅上,思索,“天山的谷中,我只听过‘空幽谷’的名声。”
“爹,我就是想问你这个。”韩流之一扫脸上的笑意,突然严肃起来的眉眼让韩三良都觉得,儿子定然是有重要事情。
“救我的是位姑娘,她说她叫蝉冰,不过这是她随意取来糊弄我的,真名她倒是未曾与我说过。她将我困在空幽谷一个月,除了不让我出谷,还帮我调理身体,给了我一本《凌踪步》秘籍。挑了秋水寒忌日的那天让我上山找秦可言,遇上了顾守城,她又出现,与顾守城说了几句,便让顾守城放了我和秦可言。她说的话,我信有几分真,可是也有几分实在令人怀疑。”
“她说了什么?”韩三良奇道。
“她说她是归尘子的徒弟,是秋水寒的师妹。”
韩三良一惊:“怎么可能!秋水寒死的时候,空幽谷空无一人,归尘子已经坐化,如何来的师妹之说?!”
“我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可是顾守城的确忌惮她,不敢杀她,而她也在空幽谷中来去自如。”
“顾守城不愿意杀的人,只有一种。”韩三良叹道。
“哪种?”韩流之立刻凑上去,洗耳恭听。
“呵呵,与秋水寒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韩三良沉声道,“二十余年前,天山之上曾经有过一次凌虚之争,那时我还不是盟主,中原武林盟还在四长老的手中,天山上还是炼兵阁后人所建的易水山庄。易水山庄以凌虚剑为饵,诱各方人士前来,只为了帮秦渊夺武林盟主。顾守城也来了,偷偷的来,光明正大地离开。他将他的授业恩师时傅笺杀了,假扮成他,潜入易水山庄,就为了拿到凌虚剑,最后,却为了换秋水寒自由将凌虚剑又送了出来。后来,凌虚剑让秋水寒带到了空幽谷,众人忌惮空幽谷以及秋水寒背后几方势力,不敢踏前一步。可不知为何,那年中原武林盟的七派齐集在空幽谷外,夺剑杀人。中原武林盟做错了一件事情,便是为取凌虚剑令秋水寒葬身在空幽谷,此后世上便少了一人牵制顾守城。顾守城,也越发令人闻风丧胆。也算是种的恶因,我们便尝恶果吧。秦可言此去天山,应当未曾受伤吧?”
“恩,曼陀罗的人像是把她当大小姐一般供着,顾守城说,杀了她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留秦可言一命只是为了……”
“呵呵,睹物思人。秦可言,便是这物。”韩三良冷哼一声,略有鄙夷,“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狂妄自大。”
“兴许是因为,从未有人能让他知道狂妄自大的后果。”韩流之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方才说时傅笺,蝉冰也曾说到时先生,爹,我娘是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