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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聽了心內一驚,自從手下人一波又一波的不知所蹤,別說是底下小兵了,即使是他也不敢再接近晉王宮半步,而這位身份尊貴的皇子竟然敢親自前往。
「殿下有所不知,這晉王宮真的是去不得,這其中」
「好了,我既然敢去就說明我能平安出來,此番我來就是為了幫莫將軍解圍,您也不用再多勸,就放心在營帳內等我的好消息,想想怎麼擬摺子安撫父皇才是。」
晏蘇繞到營中案兵器架前,擺弄起莫將軍的長弓來。
「殿下此行,可是奉陛下旨意。」
莫將軍仍是畢恭畢敬得跪在原地,神色平靜得問道。
營帳內二人一跪一立,均不說話,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晏蘇將長弓放回原處,嘴角笑意不減,轉身看著這位老將軍,心中暗贊,還真是忠心耿耿。
「那是自然。」說著將腰間的腰佩取下說,「這個腰佩想必莫將軍定是見過的。」
莫將軍抬頭定睛一看,修長的手指間臥著一個柔軟雪白的毛絨之物,似是動物的尾巴,一根紅繩綴著幾顆琉璃珠貫穿遊走其間,繞成一個花結,作流蘇垂下。
此物正是皇帝陛下從不離身的狐尾腰墜,想想這腰墜的來歷以及陛下對它的重視,莫將軍不自覺得咽了下口水,頷首抱拳道:
「臣遵旨。」
晏蘇回到自己營帳中,連日的奔波,疲憊自是不說,方才雖有意隱藏,現下只有自己一人,也無需做作,攤到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手中摸著這個狐尾腰佩,想著出發前父皇對他說的話,不禁有些失神,神情也不似先前隨意。
這是母親留給父皇的唯一遺物,父皇一直貼身佩戴從不離身,而這次竟然願意交予自己,想想此行的任務,晏蘇在心中輕嘆一聲。
「殿下。」帳外的一聲通報打斷了晏蘇的深思,他只得收回思緒,揉了揉太陽穴重新打理精神喚人入內。
「啟稟殿下,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清點好人數,各方後援也已準備就緒。」
進來的是晏蘇的貼身護衛衛英,自幼陪伴左右,一臉憨厚正氣,不苟言笑,恭恭敬敬跪於地上匯報著。
「好,你辦事我放心,今天你也辛苦了,陪我奔波了這麼久,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可是片刻都不得閒了。」
晏蘇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雖是主僕關係,但情義卻更似友人,在他面前晏蘇無需端著皇子的架子,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轉身便踱著步想入內歇息。
可衛英卻並沒有告退之意,晏蘇覺得奇怪,回過身問:「怎麼,還有別的事嗎?」
衛英眉頭微皺,看了眼晏蘇的眼睛,又低下了頭緘默無言。
晏蘇見他這般拘束,忍不住笑道:「跟我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有話直說便是。」
衛英擔憂的看了眼晏蘇,沉默一會還是開口問道:「殿下明日,真的要親入晉宮嗎。」
晏蘇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寬慰道:「別人不相信我,你還信不過我嗎。」
「屬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你就放寬心,我從不打無準備之戰。」
「可是屬下經多方打聽,這晉宮實在是詭異,雖說民間傳說不可信,可屬下還是擔心,那位晉國公主會對殿下不利。」
「沒什麼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此行的主要目的,這晉宮,我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我也知道此舉有多兇險,即使有千般思慮萬般準備,也很難保證萬全。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有事的。」
晏蘇用摺扇輕敲左手手心,看著這位憂心忡忡的小將,神態柔和。
衛英見他自信滿滿的模樣,雖然心裡依舊打著鼓難以平靜,但也不好多勸,只得就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