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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軒笑而不語,看著月亮微微有些失神。
慢慢長夜,唯有一輪明月,千年萬年孤寂如是,流照人間。不過好在,今夜,還有星辰作伴,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分段
☆、瘟疫
洛遙一大早起來,人有些迷糊,頭痛得緊,三大碗早茶灌下去也未見得清醒過來。所以當張小順問她問題時,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一個勁地在那點頭,覺得他有些嘮叨,趴在桌上一動也不想動。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啊。」
張小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個丫頭,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竟還敢大晚上跑房頂上喝酒,好在沒出事,不然他可怎麼向她師父交待。估摸著要等她完全清醒過來至少還要再過上一個時辰,張小順無奈,默默給她把茶水蓄滿。
「都怪蘇某,昨夜未能及時阻止她,讓她醉成這樣。」蘇承軒起身向他作揖道歉。
張小順忙說:「這怎麼能怪蘇公子呢,都……」
「對嘛,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這酒呢,是小包子自己要喝的,屋頂賞月的主意呢,也是小包子提出來的,誰讓她自個兒酒量這麼淺,一杯就倒了。這歸根結底啊,都是她的錯。」
張曉順低頭看著蘇承軒身旁坐著的白衣公子,只見他抖著二郎腿,拿著雞腿啃得正起勁,心裡有些犯嘀咕,又有些不自在,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來這找我辦點事,辦完就走。他素來口無遮攔,望張小哥不要往心裡去。」蘇承軒眉頭輕微跳了兩下,旋即又恢復自然。
「喲喲,蘇公子你這就見外了不是,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們攬月樓的貴客,有事儘管招呼,不必客氣。」
「有事,」靳琉頭也不抬,繼續啃著雞腿,勉強從齒間擠出兩句話,「再來盤花生米。」
「呃,好好好,馬上叫人給你拿。」張小順強撐住笑容,「蘇公子你們慢聊,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去吧去吧,花生米別忘了。」靳琉揮了揮油膩的手以示道別。
「你倒是真不客氣。」蘇承軒無奈地搖了搖頭。
「嘿,嘿,嘿,醒醒,醒醒。」靳琉吃飽喝足後,對眼前熟睡的包子來了興趣,曲起食指敲她的頭,「說正事了,醒醒。」
「哎呀,你能有什么正事。」包子有些不耐煩,揮開他的手自顧自繼續睡。
「嘿,我這暴脾氣,」靳琉惱了,撩起衣袖就要掐過去。
「是關於昨夜那位少年的事。」蘇承軒抿了口茶淡淡說道。
包子蹭的一下抬起頭,先前的倦意一掃而空,瞪圓了杏眼問:「什麼事!」
「喲,醒啦。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靳琉接過夥計遞來的花生米,還不忘挖苦她兩句。
不等洛遙發作,旁邊的茶客倒又發起了難。今天蘇承軒自請休息幾日,百曉生又開始登台講他那些老掉牙的段子,惹得茶客極其不滿。
「我說百曉生,你不是號稱這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嗎?要不你也給我們講兩段盜聖的故事?」
「就是就是。」
不知是誰起的頭,大家都跟著附和起來。百曉生撐開摺扇,昂首挺胸,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這種宵小鼠輩之事,也值得搬到檯面上一說?」
洛遙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眼前坐著的這位活生生的盜聖,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更是笑得不能自已。
嗖的一聲,一陣風從她耳邊擦過。
「哎喲喂。」百曉生反手揉起自己的背,「何人,何人……哈哈……暗算……哈哈哈哈」
話還沒怎麼說全,自己竟忽然笑起來。起初只是乾笑兩聲,可笑著笑著就笑彎了腰,抱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