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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人給他面子,除了他是異姓王沈廖的兒子,更因為他是沈譽。
沈譽,字懷安,弱冠時,接替已故沈廖的爵位,賜號梁王,他是大都唯一還在世的異姓王,也是如今王上的王叔,性情溫和,得百姓景仰。
成歡看著面前的男子,心裡不僅和百姓口中那位翩翩公子對應起來,男人面容俊朗,華貴精緻,與往常風流子弟完全不一樣,他眼裡仿佛有道漩渦,會將人席捲進去。
見她這樣看著自己,沈譽輕笑一聲,他撩起成歡的後勺散發,貼著她的耳朵道,「不會勸酒?」
耳跡突然濕熱,成歡低著頭不語,但男人似乎很有耐心,他細細打量著成歡,過了半會,將自己先前一直未喝的酒端到她面前,說道,「那你餵我。」
成歡接過,小心翼翼地拿到他嘴邊。
沈譽笑了笑,成歡就看著他薄唇輕啟,沿著杯檐咬下,隨後揚起頭。
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成歡也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沈譽很快飲完,成歡接過酒杯。
又重新倒上一杯,沈譽看著她,說,「學著我,喝掉。」
成歡學著他,將脖子湊過去,隨即輕咬杯檐,但剛咬上,一隻食指伸了過來,輕按杯口,酒杯瞬間被打翻。
酒水稀疏灑在兩人衣間,成歡穿的輕薄,酒水直朝著她的領口而下,此時桃色裡衣都露了出來。
成歡下意識想起身,但身子被人牢牢固定在原地。
一旁的萬大人看見,連聲笑道,「哈哈哈,這才夠點意思!還是王爺魅力夠大。」
沈譽笑笑,他低頭,靠在成歡的耳朵旁邊,含笑道,「也是個可塑之材。」
成歡此時低著頭,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這時也似乎有點懂,剛剛為什麼萬大人會生氣,為什麼這壺嘴會這樣設計。
見她這模樣,沈譽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春風樓的姑娘不該如你這般晦澀才是,既然出來待客,又何必矜持拘束?」
對了,就是太過拘束。
男人說著,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左右打量,過了會,他心情似乎變得很好,嘴角上揚,聲音溫和又帶著蠱惑道,「不過,長得倒甚得我心。」
聞言,成歡鼓起一絲勇氣,抬手圈住他的脖子。
落入春風樓的姑娘,想要出去只有一條路,贖身。
若自己贖身,千難萬難,他人贖身,一個貴人身份加一箱金銀珠寶便可。
但往往那樣的人,沒有一個會願意為風塵女子贖身。
不過一青樓妓子,玉手千人枕,朱唇萬客嘗,哪裡值得付出這般。
成歡學著沈譽,重新倒酒,她仰頭喝下一半酒水,然後用嘴叼到沈譽面前。不過是勾引,她做得來。
沈譽笑著含住,微微仰頭,喝掉剩下的一半。
酒水帶著誘人的桃花芳香,入口即潤,流入喉內,又澀又甜。
酒盡,他問懷裡的女子,「何名?」
女子應道,「成歡。」
「成歡?」名字在男人酒釀香甜的唇齒間來回賞味,品味完畢,他又拿起一盞酒杯送入自己口中。
「成歡。」男人又喚,人反覆思量。
夜很快降臨,等過三更,宴會散了。
月兒樓里只觀鶯歌燕舞,這只是一場詩酒集會。
真正的皮肉交易在東廂房。
宴會散罷,有兩個姑娘被人帶去東廂房,剩餘三位只能悻悻而歸。
成歡就這樣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芍藥一見到她,心裡又驚又喜,她牽住成歡的手,直說道,「沒去真是太好了,東廂房不是個好地方,去了就難再回來。」
一旁有姑娘聽見芍藥的話,忍不住翻白眼,「還不是你自己不